随着北边诸多养马场出事,偌大的府邸也陷入了一片沉寂。
自家主人受到了极大影响啊,甚至有可能一落千丈,所以诸多下人、小厮等也都老老实实,大气都不敢喘。
这个晚上,朝廷救治北边诸多养马场的事宜流传开来,气氛,就变得更加沉重了。
宁远将自己丢在凉亭之中,喝着小酒,也无需下酒菜,只是对月长酌!
过了许久,朱秀荣终于还是走了过来。
略微犹豫后,她试着道:“夫君,没事的,无论怎样,还有我们姐妹的。”
宁远嗯了一声,倒也没多说。
朱秀荣看了看,也是无奈,便准备离开。
只是看着宁远愁眉不展的样子,她又是心疼不已,便小心道:“是不是……一点法子都没有了?”
“什么法子?”宁远反问。
“折损三十多万匹马,各方面都受到严重影响,还有法子吗?”朱秀荣说道。
“哈哈……”
突然,宁远却是笑了出来,笑的……有些莫名其妙。
朱秀荣愣了愣,突然……有点懵。
历经千辛万苦,大事将成,却是遭受如此危机,这人竟……还笑得出来?
“夫君……莫要太焦急!”
朱秀荣安慰道:“一点点会好起来的,大不了……就算失去许多,我们还可以是个富家翁。”
宁远微微侧目,又是一阵大笑,点头道:“好的,娘子,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我再想想!”
朱秀荣仍旧担心,却是不好多说,悄然离开了。
宁远则一人对月,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大口饮下,嘶了一口,倍爽!
若正常来看,暗中的一些人出此下策,确实很要命。
一个是影响江山社稷百余年的考成法,另外一个则是影响万千百姓生计与大明经济两年的马匹折损。
如此比较,后者看似没那么重要,可架不住这后面有太多朝堂大员在力挺!
所以,对于皇帝陛下以及朝堂的这个决定,他一点也不意外。
考成法可以延迟、推后,战马的问题却必须要解决,这是当务之急!
“只是……”
宁远自言自语似的道:“只是……这未必是死局呀!”
说着,一个人哼笑出来。
几十万匹马匹的损失却是影响甚大,单纯来看,足以影响整个大明的经济。
可……说到底呢?
无非就是一个运力的问题!
只要解决了运力的问题,那这三十万匹马的折损的影响,不也就降到最低了?
“一群落在餐盘上的苍蝇而已!”宁远缓缓说着,眼底却是闪过一抹狠厉。
想要消灭苍蝇,未必容易。
尤其是被苍蝇脏了饭菜,如何教人入口呢?
那么怎么办?
换一盘菜!
“来人!”宁远沉声开口!
很快,两侧有影子浮现。
他随口道:“派人去天津造船厂,告诉咱那不孝儿子张永,让他快点,否则别管我这个当爹我不认他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