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是被迫的啊!”
“恩师,弟子……冤枉啊!”
刘能跪在地上,哭诉不已。
宁远暗暗皱眉。
事实上,刘能的做法,没错。
因为……是他教唆刘能干那刘永的。
弄他、阴他、整死他!
只不过,他也是没想到,事情,会闹的如此严重。
这边,才刚刚上任不久,因为些许小事,直接被免职了,这便有些意思了。
他深深的沉了口气,低声道:“那段路,已经开始修建了吧?”
刘能忙是点头:“已经开始修了,路基,已然铺设完毕,只是水泥还未浇灌呢。”
宁远忽而一笑:“那便好!!”
眼下,已是临近七月,汛期,已然来了。
不出意外,近日,便会有一场大水席卷而来。
届时,谁错谁对,一看便知。
“恩师,弟子……冤枉啊……不出意外,明日早朝,弟子就会被罢官……”刘能泣声哭诉。
“嗯?”
宁远瞥了一眼:“闭嘴吧,哭哭啼啼,像什么?回去吧,被罢官更好,就当放假……休沐了!”
刘能便没敢多说。
只是,心底,却是有些凄凉。
恩师这是……放弃自己了吗?
他跑过来哭诉,是让恩师帮忙的!
可看恩师的这态度,似乎……并不在意啊!
翌日,一封圣旨降下,刘能被罢官。
宁远得到消息,当即赶往内阁。
只是,就在路上,一个人挡住了他。
“呦呦呦,这不是繁昌侯嘛?”
“几日不见,怎么拉了?”
刘永得意不已。
因为没有外人,自无需遮掩。
谁人都知道,那刘能,是繁昌侯的人。
可是,因为那刘能太过猖狂,直接被罢官了。
前半生的努力,付之东流啊!
这……怎教人不开心?
而宁远看着刘永小人得志的样子,哂笑不已:“刘大人,胜负未定,莫要猖狂,您可小心着些……”
刘永却浑然不在意,仰着头道:“咱就是猖狂了,怎么了?只要咱是对的,猖狂一下,又怎么了?”
“希望您一直这么狂下去!”
宁远拍着刘永的肩膀,一笑而过。
很快,他来到内阁。
恰巧弘治皇帝也在,见宁远到来,似笑非笑道:“繁昌侯,你莫不是为那刘能求情的吧?若求情的话,便不必说了。”
态度,很是坚决。
刘健也跟着道:“驸马,圣命已下,怕是覆水难收了啊!”
言外之意,教宁远不要开口求情。
此事,已然板上钉钉,求情也没有的!
只是宁远摇了摇头,朗声道:“陛下,臣……荐人不察,有失陛下信赖,臣……有罪!”
嗯?
弘治皇帝有些诧异。
这小子,并非求情,而是来认罪的?
于是他笑了笑:“宁爱卿无需多言,错在刘能,非你之错,你,何罪之有啊?好了,退下吧!”
宁远老实告退。
朝廷这边虽是没有追责,可诸多流言蜚语却是传播开来。
有人说刘能心怀不轨,借修建高速公路一事,大肆敛财,其心可诛。
也有人说刘能是奉了宁远的命令,才故意增加修建高速公路的成本。
言辞虽略有不同,可矛头,却是直指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