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罚了别罚了,大哥,一晚上我几杯没喝,你自罚了一缸!”苏南秋说道。
“这都是我的错啊,这都是大哥的错,大哥给你认错!”说着霍雁南再次喝了三杯。
苏南秋捂着头,下一句话还没有说出来,霍雁南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费劲巴力将霍雁南抬到了床上,他才歇了一口气,这家伙确实也不是个什么坏人,可能也就是因为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如今受到了自己的威胁,才会大发雷霆除此下策来对付自己的,现如今二人已经说开了,苏南秋也就不会再对他有什么看法了。
收拾完惨剧,转头看出夜色,这里听不到山门之中打更的声音,不过看时间应该已经到了子时,苏南秋披上了外套,顺着夜色跟了出去,走向了淮南子的房间。
他的房间便是紫气东来大厅后方最大的那一间,走到房门口的时候,还亮着烛光。
叩门三下,里面传出了声音,“进来吧。”
推门而入,房间里灯火通明,太师椅上坐着淮南子,他微笑着看向苏南秋,“南秋,来。”
苏南秋侧身而坐,坐在了下手第一把椅子上,“前辈,东西拿到了吗?”
“可是这一枚?”淮南子将手中的玉佩放到了桌子上问道。
苏南秋端详了一眼,清澈透亮,便点了点头,“这小子果然还带在身上,竟然骗我说是不在手中,还好淮南子前辈在此主持公道。”
“他并没有骗你,确实不在他的手上。”淮南子道。
“那是在哪儿?”苏南秋不解。
“在山下村落里面的一个农夫手中,我寻得他的时候,已经有人出价三千两要带走这个玉佩了。”淮南子道,“我将其拦下,并且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们祁连山和下方的村落交情颇深,那农夫分文未取,便将此物交给了我。这才能有物归原主。”
“祁连山弟子拿走我的玉佩,为何会在山下村落之中的农夫手上呢?”苏南秋问道,“难不成这小子拿出去卖钱了?”
“正是。”淮南子叹息道,“此子名为周文,本就是山下村落之中的一个可怜孩子,自小吃百家饭长大,七八岁的时候我偶然遇到他,在冰天雪地之中被一只雪豹叼在嘴中,若不是我出手相助,周文便会身死于豹口,我可怜他身世悲惨,便将他带到了祁连山之中,做一个外门弟子。也是唯一一个掌教座下的外门弟子。”
苏南秋这才点了点头,“那他不好好修行,为何还要学人偷窃?”
“他还有一个妹妹,这件事情也是近几日我才知道的,之前我将他带入祁连山之中,发现他根基奇差无比,并且身上还有许多创伤,已经伤入根基,根本无法修行,便任由他去,只要活着就好,后来也没有怎么管教过他,山门上的弟子也都看他可怜,偶尔也会给他一些吃喝。”
“他经常下山也没有人去管,直到近几日他下山返乡的时候,路上带队的护法长老风长老说他在路途上有偷盗之罪,可是他也不好定夺,便交给我处理,我暗自跟随了两日,便发现了他还在养着一个少女,少女不过七八岁,看样子比他正好也小了七八岁,他唤其妹妹,可能是同他身世相仿的可怜孤儿吧。”
苏南秋这才明白,“虽然其身世可怜,但是这样的行径确实不好,我有一个想法,想和掌教前辈作以交易,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说来听听。”淮南子明显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