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一脸深情的姜林，叶佳宁轻轻的点了点头。
既然已经一剑刺穿了姜林的心脏，姜林注定了有死无生，回答他一个问题也是应该的。
“什么问题？你问吧。”
在叶佳宁点头同意之后，姜林立刻问道：“佳宁，亲手杀了我，你的心会痛吗？”
听到这个问题，叶佳宁愣了一愣。
之前的她，只想着如何能杀了姜林？但在杀了姜林之后，她却一点都没有得偿所愿的感觉。
甚至看着姜林苍白如纸的脸，鲜血淋漓的身体之时，她感觉很不舒服。
对姜林的这个问题，她无法做出回答。
而就在下一刻，姜林的身体仰天倒在了地上，握着心口的剑，瞪着星光璀璨的夜空，就算是死了也不能瞑目。
三长老见姜林倒在了地上，一个闪身来到了姜林身前，仔细观察了片刻，很快就确定姜林已经死了。
“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天机门的门主，姜氏一族的传人，竟然死在了我平田真空的手上！”
“哈哈哈哈哈，我们走！”
三长老放声狂笑着，带着他手下的人离开了这座山谷。
既然姜林已死，叶佳宁对三长老来说就失去了意义，放了她也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
所以三长老在临走之前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叶佳宁，什么话都没有说。
而就在三长老这些人离开之后，叶佳宁一直呆呆的看着姜林倒在地上的尸体。
“佳宁，亲手杀了我，你的心会痛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叶佳宁的耳边始终回荡着姜林临死之前问她的这句话。
本来叶佳宁以为杀了姜林她不会有任何感觉，但在姜林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看着夜空之时，叶佳宁突然感觉她的心有些隐隐作痛。
为什么她会因为这个男人而心痛？
难道是因为他们两个之间曾经发生过亲密关系？
叶佳宁思绪万千，有些无法理解，而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叶佳宁的面前。
叶佳宁反应了过来，立刻就认出了这个人。
“罗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这人是叶佳宁和姜林的辅导员罗莎。
罗莎面色深沉的看着叶佳宁，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指着地上躺着的姜林道：“佳宁，姜林可是为你而死的？”
对罗莎的突然出现，叶佳宁虽然感到有些好奇，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罗老师，姜林确实是为了救我而死的。”
闻言后罗莎紧接着又问道：“姜林的死，可是你亲自动的手？”
叶佳宁又点了点头道：“是的，姜林是我亲手所杀。”
见叶佳宁做出了这个回答，罗莎面色一沉道：“亲手杀了他，你的心真的不会痛吗？”
姜林在临死之前问出了这个问题，此刻罗莎又问到了这个问题，叶佳宁很想说个不痛。
但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张嘴正想说之时，她的心开始剧烈的疼痛了起来。
这种疼痛，发自灵魂深处，随着疼痛不断的加深，她灵魂深处的一段记忆，模模糊糊的闪现了出来。
这段记忆的场景，和现在有些相似。
她的男人死在地上，她哭的肝肠寸断，心痛如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