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患者，一般眼神都比较空洞，思路比较混乱。
但焦玉才的情绪虽然有点儿歇斯底里，眼神却很清明。
在姜林看来，他并不像一个精神病患者。
不过焦玉才杀人，应该不是故意的。
不然的话，在知道自己错杀了好人之后，焦玉才不会有这么大的心理压力。
想至此，姜林面色肃穆的道：“焦玉才，因为你的过失，导致了一个好人的死亡，一个家庭的破裂，但就算是枪毙了你，能够弥补你犯下的这个错误吗？”
“你的死，能让杨连星活过来吗？”
“你的死，能让杨连星的妻子和孩子，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吗？”
姜林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听在焦玉才的耳中，却有些震耳发聩的感觉。
这些天来他一直在自责，想用他的死来赎罪。
可照姜林所说，他即便是死了，却还是不能弥补他所犯下的错误，这如何是好？
面色茫然的和姜林对视了片刻之后，焦玉才问着道：“那我应该怎么办？”
姜林并没有针对这个问题作出直接回答，而是对着他道：“能给我们说一下你的情况吗？”
“你的家庭，你自己，还有那些伤害了你，侮辱了你的人，能不能都给我们说一下？”
“或许你说的这些，能对你犯下的错误有所弥补。”
听到姜林这话，焦玉才微微一愣。
片刻之后，焦玉才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讲起了有关他的情况。
根据焦玉才所言，他们家的条件不差，甚至可以说，是条件很好的家庭。
他的父母是深市本地人，有两栋楼房收租，所以他们家从来都不会为钱而发愁。
正因为这个原因，他的父母对他没什么要求。
高中毕业之后，焦玉才没有去读大学，也没有去找工作，每个月只是偶尔帮父母收一下房租。
平时焦玉才干的最多的事情，要么是和所谓的狐朋狗友聚会，要么是玩手机游戏。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绝大多数都是玩手机游戏的时候认识的。
三个多月之前，他在玩游戏的时候，一个id名叫雯雯的女孩主动加他，和他一起联手打了几波。
其实焦玉才玩游戏的水平并不高，但在这几波游戏打完之后，雯雯却对他非常满意，说她也住在深市，想约他见个面。
这种事情对经常打游戏的人来说并不少见，更何况雯雯的头像看上去还是个美女。
所以焦玉才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雯雯。
第二天在收拾打扮了一下之后，焦玉才就去见了雯雯。
见到雯雯之后，焦玉才发现雯雯的真人比她在游戏中用的头像还要更加漂亮一些。
这一见面，让焦玉才对雯雯怦然心动，没想到雯雯对焦玉才也表露出了极度强烈的好感。
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当天晚上在山南区的一家酒店成就了好事。
从此之后，雯雯隔三差五的会和焦玉才一起玩游戏，一起购物，一起去酒店开房什么的。
不过除了知道雯雯的名字叫刘雯之外，其他方面的情况，焦玉才一无所知。
每次焦玉才问起雯雯的家庭情况，雯雯都会岔开话题。
雯雯还有一个特点，她从来都不拍照，焦玉才想拍她的照片，发个朋友圈秀个恩爱什么的，每一次她都是严词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