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三四天云念清眼睛上的纱布就可以取掉了。
她已经可以看见了,为了恢复的更好,避免眼睛收到伤害,医生说还需要再带两天。
云念清也习惯了摸着走路,从刚开始磕磕碰碰到现在已经不用扶着墙壁了。
——K国。
医院内,金发白大褂的中年医生满脸不可思议,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怎么会这样呢?这不可能啊,怎么会一点效果都没有呢。”
阎朔从第一天来就开始做治疗了。
这种治疗是无比痛苦的。
通过仪器,逼你一遍又一遍的回忆心中最痛苦的地方,直至麻木……
阎朔每隔两天都会来进行仪器治疗,结果却是不但没好,他的情绪反而更加暴戾,一天比一天阴沉。
直到现在,他仿佛变了一个人。
金发医生第一天见到阎朔时还安慰他不用害怕,放松就行,而现在看到阎朔,他只觉得背后发凉。
怎么会有人越治越严重的?看到今天的结果,金发医生脑门儿上都出了一层冷汗。
少年面容冷漠,神色凝重,狭长漆黑的眸中布满阴鸷,他坐椅子上,冷冽的目光落在医生脸上。
声音暗沉:“这就是你说的治疗?”
金发医生扶了扶眼镜,目光闪躲不敢与少年对视:“再试试再试试……”
阎朔走了,订了会X国的机票。
治疗的过程中。
他看到了无数个与梦境中相似的场景。
从和云念清相识一直到云念清被绑架砍断腿,失血过多而死的画面。
所以,那就是他们的前世?
她有着前世的记忆,这才是她害怕自己的原因。
是的,他全都记起来了。
他的清清啊。
飞机上,少年气场凛冽骇人,坐在他周围的乘客不由自主的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