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封寒道:“总会有纰漏的时候。”
见他神情淡淡的,陆瑶努了努唇,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懂他为什么可以一脸冷静地把原因归结于纰漏,若是以后他也出了纰漏,跟旁人有了孩子,他也可以这么冷静吗?
她的心情愈发糟糕了起来,说出的话也有些呛人,甚至忘了他贵为王爷,又岂容她来指责?小丫头抿着唇,“那你的意思是,你若是不小心中了药,跟旁人有了牵扯,错的也不是你,而是不小心出现的纰漏是不是?”
沈封寒蹙了下眉,见她歪曲他的意思,有些无奈,他凝视着她明亮的大眼,解释道:“我就是想告诉你,总会有意外。”
但是面对意外时,每个人的处理手段都不一样。他不是卫宁程,也不会置身于他那样的境地。
卫宁程如果多分警惕,也不会被人算计。出了事后,若是没心慈手软,那个女人早死了,又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别胡思乱想。”
他目光专注,一向冰冷的神情都柔和了一些,被他这么望着,陆瑶有种被精心呵护的感觉,男人捏了一下她的手,动作轻柔,明明没有多余的话,却好像做了一个承诺。
他不会让她这般伤心。
陆瑶小幅度挣扎了一下,脸上也慢慢烧了起来,瞧出她的软化,沈封寒伸手将她搂到了怀里,一段时间不见,总觉得小丫头又长高了些。
离得近了,她身上的香味越发浓重了起来,彻底盖住了她身上自带的香味,他埋在她脖颈里轻轻嗅了一下,才闻到熟悉的味道,“又换了香膏?”
这次的香膏花香袭人,味道十分浓烈,往日闻到这个味道,沈封寒胃里会下意识翻滚一下,现在却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他并不是恢复了正常,只是因为怀里的人是她,那些难以忍受的味道才变淡了些。
他还是喜欢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不涂任何香膏,独属于少女的馨香,“以后别涂了。”
陆瑶微微一怔,不知道话题怎么跳到了香膏上,她确实换了香膏,是她刚研制出来的一种,贵女们有不少喜欢香味浓烈的,研制出来后,她想试一试效果,这才涂在了脸上。
“王爷不喜欢吗?”
“味道太冲。”
沈封寒紧蹙着眉,眼底也带着一丝嫌弃,一副不太高兴的模样,陆瑶忍不住弯了弯唇,小声道:“我喜欢就行,又不是让你涂。”
她身上是浅蓝的长裙,耳上带着一对镂空蝴蝶耳坠,衬得那小巧的耳垂圆润可爱的紧,她微微弯着唇,肤色莹白剔透,眼底也含了一丝笑,俏皮而狡黠,令人怦然心动。
沈封寒眯了下眼,胆子倒是大了不少,他望着她顽皮的模样,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俊美的五官朝她逼近了两分,霸道而强势,又打算亲她。
陆瑶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小手去推他的脑袋,“不涂就不涂,你别这样。”
小丫头立马就怂了。
沈封寒唇角的弧度上扬了一分,却不顾她的紧张,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以前离开京城时,走了也就走了,他从未如此期盼过赶回来,因为她待在京城,他便多了一丝牵挂。此刻,将她拥在怀里,他才有种找到归属的感觉。
他舌尖滚烫,乍一触上她柔软的唇,便有些失控,这个吻狂热不已,带着一丝刻入骨血的思念,朝陆瑶席卷而来,她几乎有些站不稳,狼狈地跌在了他怀里。
他一只手托着她的脑袋,另一只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迫使她柔软的身体紧贴在他硬朗的身躯上,沈封寒浑身有些燥热,眼底也闪过一抹暗沉的光,他撬开她的唇,更深的吻了去,没多久便吻得她舌根发麻。
陆瑶仍旧不会换气,小脸憋的通红,沈封寒有些无奈地放缓了速度,陆瑶靠在他身上,无力地揪着他的衣袖,直到沈封寒松开她,她仍旧有些腿软。
小丫头的唇,被他亲的鲜艳欲滴,沈封寒伸手摩挲了一下。
陆瑶脸上红的滴血,忍不住又骂他,“色胚!”
如果只是亲亲就是色胚,那他肯定是世上最有自制力的色胚。瞧出他眼底的不以为意,陆瑶忍不住伸手掐他的腰,捏完,才想到他贵为王爷,这样掐他好像有些大逆不道。
陆瑶连忙缩回了手,明亮的大眼眨了眨,又想起了安欣的事,很是为她心疼,大喜的日子,却闹出这么一出,就算薛如海以后会一心对她,她心底肯定也有疙瘩吧?
她脾气那么温顺,在薛府能讨得了好吗?
见她愁眉苦脸的,沈封寒有些看不下去,提醒道:“事已至此,你再烦恼又有何用?不若劝她想开些。”
薛如珍闹出这一出,清河公主还不知道,依他看,安欣若是个聪明的,就该把此事捅出来,让薛如珍再也没能力兴风作浪,薛如海意志不坚定,做出这种事,心底必定会愧疚,她若是想好好过,就将他彻底拿捏住。实在不行,还可以和离,世上多是这些肮脏事,端看怎么处理。
听他这么说,陆瑶心中一动,随即又有些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