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瑜一怔,看向秦旗风。
秦旗风拉过她的手,又抬起手臂,虚揽住她的肩膀,避免旁人撞到她。
他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将她护在自己高大的身躯前,又极尽绅士礼貌。
孟瑜垂下眼,看着前方的路,抿住的唇角微微弯起,泄露出一丝笑意。
离开会场后,四人一道上车,前往秦棋画订好的酒吧。秦旗风开车,孟瑜坐在副驾驶,秦棋画和傅向西坐在后排。
秦棋画还沉浸在刚才的旋律中,轻轻哼着歌。
傅向西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腿上。两只交错的手上是那对独一无二的戒指,光华璀璨,夺目动人。
他朝她靠近了些,搂住她,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前排的秦旗风无意间扫过后视镜,笑道:“我看你们别玩了,直接回家算了。”
傅向西道:“我觉得也可以?”
秦棋画嗔道:“可以什么呀,我位置都订好了。”
“你说的算。”傅向西应声。
虽然他迫不及待想回家跟她温存,但只要她开心,跟她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到了酒吧,傅向西拉起秦棋画的手,将那对戒指看了又看,忽而对她低声道:“我好像没送你什么东西。”
秦棋画道:“你送过我那么多东西,在国外那段时间,我每天买买买,花了几个亿。”
“那些不算,我只是买单。”
“股份总该算吧?”这可是空前绝后的大礼。
“勉强算。”傅向西捏着她的手把玩,低道,“可是我没送过你生日礼物。”
“是啊,我上半年生日,亏大了。去年我生日的时候我们还不认识,今年我生日的时候我们天各一方互不搭理。春天出生的孩子,没你这个冬天出生的孩子幸福呀。”
傅向西笑了笑,懒洋洋勾起的唇角,确有那么几分慵懒又幸福的味道。
“明年我等着哦,把连带前两年的一起给我补回来。”秦棋画哼声。
傅向西揉了揉她的发丝,“我尽量。”
午夜时,傅向西吹灭蜡烛,许下三十岁生日愿望。
——希望余生每一年,都有她陪他过生日。
…………
秦棋画头天晚上喝多了,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
懒洋洋的起床,出了房间,在二楼露台上看到傅向西。
她走近他,正要从身后将他抱住,听到他在跟人通话……
话里提到了嘉华地产……
傅向西结束通话后,转过身看秦棋画,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终于睡醒了?”
她本想吐槽他一句为什么一起熬夜后他还能像个机器人一样规律起床,白皙的皮肤上也看不到黑眼圈。可是刚才隐约听到的话让她心里不安,调侃的心情都没了,直奔主题问:“你不是又要找沈穆麻烦吧?”
傅向西道:“难不成你让我算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当没遇到呗。”
傅向西沉下脸,“衣服的事也就算了,他身边那个女人呢?”
秦棋画心里一个咯噔,佯装无事道:“人家找个女朋友又怎么了?”
“他抱的是什么心思,你不懂吗?”傅向西盯着秦棋画,道,“你不懂,我来告诉你。他把那个女人当成你,他跟她做任何事,心里幻想的都是你。”
傅向西越说脸色越难看,阴云密布,风雨欲来。
秦棋画一时语塞,还没想好说什么缓解,傅向西又道:“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老婆成为其他男人幻想的对象!”
秦棋画尴尬至极,勉强开口,“你……不要往那种极端方向想……”
“我上次就不该作罢,更不该去跟他道歉。”傅向西极力压制那些恶心的画面,抓住栏杆,看着远处的海平线,眼里戾气涌动,“他还真以为我拿他没办法?”
秦棋画:“…………”
“你放心,我不会再对他动手。”傅向西冷笑一声,道,“揍他,我还嫌脏了手。”
“可是……”
“这件事你别管,是我跟他之间的事。”
傅向西收敛情绪,牵起秦棋画的手,看向她时眉眼间又是一片温柔之色,“走吧,下去吃早餐。”
秦棋画也不想因为这事儿再跟他吵架,没有再提。
可她这心里始终是疙疙瘩瘩的,很怪异。
她不喜欢沈穆那种行为,但他到底没有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要不是傅向西那么强势又那么豪横,换做谁都管不了这事儿。
人家就算是真找个替身,那两人你情我愿,又关旁人什么事?
如果傅向西因为这件事就对沈穆赶尽杀绝,算不算太过火?
沈穆跟她哥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如果沈家出事了,她哥如何自处?
秦棋画的脑子一团乱麻,她不知道傅向西要做到什么程度,但是看他那个反应,只怕是不会善了。
下班后,秦棋画没有回家,而是回了娘家,她想跟她哥聊聊。
一家人吃晚饭时,郭芳问:“怎么没把向西叫来。”
秦棋画叹了一口气,“我感觉现在跟他交流会吵架……”
“怎么了?”秦安平问。
秦棋画如实道:“沈穆找了个跟我挺像的女朋友,被傅向西撞到了,他被恶心的不轻,要对沈穆进行打击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