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见过他一次,跟上次一丝不苟的定制西装不同,此时他穿着一件白色浴袍,带子松散的系在腰间,露出清隽的锁骨。眼睛上覆着白纱,赤足踩在轮椅上。
黑白琴键上游弋的双手,修长,白皙,漂亮。
空气中氤氲着醉人的酒香。
月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精致的脸部线条,面容平静冷漠,仿佛山巅冰雪,透着高冷禁欲的气息。
秦棋画欣赏了一会儿,伸手,在琴键上戳下一个键。
琴声戛然而止。
男人的双手停止奏乐。
她伸出手,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叩着,清甜微哑的嗓音低低笑道:“你会弹钢琴啊……”
“回你自己房间睡觉。”傅向西语气淡淡,收回手,转过轮椅,准备离去。
“可我不想睡呀。”秦棋画上前一步,坐在了他腿上。
傅向西脸色一沉,没想到她这么放肆。
他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开,“下去。”
“我不。”她嘻嘻一笑,“我偏不。”
感觉到他的抗拒,她反而更来劲,骨子里的征服欲都被挑起来了。
秦棋画眼角余光看到放在钢琴上的酒瓶和酒杯。她起身过去,倒了一杯酒,“今晚你不在,我一个人可是喝了双份的喜酒。”
她端着酒杯来到他跟前,“你把这杯酒喝完,算是补偿我。”
傅向西抬起手,准备接杯子。
“我喂你啊。”秦棋画道,笑容透着一丝狡黠,“作为妻子,当然要帮你。”
她再度坐到傅向西腿上,将酒杯送到他唇边,酒香扑鼻,酒杯却只是在他唇边绕了一下又收回来,她自己仰头喝了一口。随即勾住他的脖子,倾身上前,吻住他的唇。
白兰地在两人口中辗转,伴着那种陈年浓郁的香气,丝丝缕缕的由交错厮磨的唇边滚落。
一口酒喝完,秦棋画声音带着几分醉意几分娇憨,在他耳边道:“这才是妻子的喂法。”
男人抽动着喉结,没有应声,胸膛起起伏伏。
秦棋画看向酒杯,“还有大半杯,我们来慢慢喝完吧。”
她喂第二口时,他不再意外,也没拒绝。
秦棋画品着那双唇,低喃着赞叹,“你的嘴巴很适合接吻……”
她反反复复的品尝,呼吸困难方才意犹未尽的退开,获取新鲜空气。
男人的气息彻底凌乱,声音带着喘,沙哑中透着几分冷感:“主动献身?”
“是呀。”她的手指在他唇瓣上游弋,轻轻刮过那滚动的喉结,笑的无辜又甜腻,“我超级诚信的,童叟无欺。”
她指尖一挑,白色浴袍的带子被勾开。
流泻的月光为那平展的线条镀上一层光泽。
秦棋画颇为满意,瘦归瘦,但不是瘦骨嶙峋,依然有质感。
“这一次不逗你了,我好好喂你喝。”她将酒杯送到他唇边,往上抬起一定的角度。
一半的酒液从唇与杯壁的缝隙滚落,由他的下颚滚过修长的脖颈,落在白皙的胸膛上。
“哎呀,不小心!”秦棋画起身,将空酒杯放回到钢琴上,复又回到傅向西跟前,俯下身,声音又娇又软:“我来帮你弄干净……”
“……”
“……”
傅向西用力抓住轮椅的扶手,指骨攥的发青,脸色漫上一阵又一阵的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