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死-力-争。”
陈沐在李欣曦递过来的笔记本上将这个词汇给一字一顿重复写了一遍，落笔极深极重。
“嗯……？”，静静看着陈沐那苍劲有力的字迹，此时趴伏在桌上的眼镜娘略感奇怪的轻哼了一声。
“不好意思哈，有点用力过猛。”，陈沐瞥了一眼那张已然被自己用力笔触穿透的横线纸，转而将视线转移到身侧这个安静乖巧的黄裙少女身上。
狗头少年一时间有些不自觉的微微发愣。
‘誓死力争’这种残酷淋漓的词汇，陈沐只在电视和小说里所描述的战争中所见过。
他以前从未料想过，这个词汇竟会从身边的这个略显娇小的眼镜娘笔下淡定写出，仿佛这只是一件寻常无奇的小事一般。
陈沐略带怜惜的在座位底下轻轻抓住了李欣曦的那双冰凉小手，目光投向远处那阴沉沉的天色。
在这个正如李欣曦所说的生机勃勃蓝星，阴天并不会持续很久时间。可在那个游戏所描绘的死气沉沉红星里，从一开始就是阴沉沉天色。
陈沐无法去亲身经历那样一个残酷的时代，但仅仅从游戏和李欣曦不作掩饰的真实性性格，也能窥见一角末世的无奈与残酷。
正是因为如此，抓手里的手现在得抓得更紧一些。
“狗子，我们去找若若吧……”，就在陈沐有些恍惚之间，李欣曦将笔记本重新递到了陈沐手中。
“我们？”，陈沐转而扭头瞥了一眼身后支棱双腿的圆规老师，将少女的冰凉小手抓得更紧了些许：“曦曦你还是有点不舒服吧，不如我去好了。”
“……”，李欣曦在笔记本上点了几个小点，她抬头看了一眼黑板上悬挂的时钟，再次又接过笔记本在上面补充起来。
“你怎么去？难道也学若若她逃课？就是因为我不太舒服才方便去请假，龙老师可是所有老师里面最不好说话的。”
“我...”，陈沐刚想吱声，李欣曦就摆了摆手止住了其发言。
“这件事交给我，总之...总之我有办法。”，李欣曦说完偷瞄了身侧发愣少年一眼，很是自然的将陈沐座位底下的狗爪贴在了自己小肚子上。
“这...”，感受到自己手心传来的柔软触感，陈沐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惊讶出声。
“嘘……”，李欣曦给陈沐比了个噤声手势，又将身子贴近了陈沐些许。
盯着李欣曦那张红润如水的小嘴看了几秒，陈沐很快反应过来，亦是配合的伏桌在案，从而将两人座位底下的动作阻挡。
“今天早上忘记贴暖宝宝了，所以从刚才起小肚子就一直不太舒服，狗子你浑身上下都是缺点，也就只有狗爪暖和这么一个优点了，就干脆借我暖暖肚子叭。”
“你随...随意。”，瞥了一眼此时神色怠倦的李欣曦，即使狗爪已被死死扣住，陈沐依旧是没敢再动弹半分。
但眼镜娘这次只安静了三分钟，便在陈沐略微呆滞的眼神中用空余的右手扯了扯身后龙老师的衣角。
“嗯，欣曦怎么了？要不要我去帮你在办公室倒杯热水？”，龙老师俯下身来，关切的看了看李欣曦那发白的脸色。
“没...没事，龙老师，我只是想再问问上次的那道题目。”，一语毕，李欣曦将座位底下陈沐的狗爪扣得更紧了些。
不同于陈沐那轻柔握抓的动作，李欣曦扣手的力道极为有力，直让陈沐都有些微微吃痛。
“嗯——？上次的那道题目？”，龙妈微微挑了挑眉头，又将目光转移到此时略显局促的陈沐身上。
“陈沐，你不是也没弄懂吗？这次就一起听……”
语止一半。
圆规老师瞥了眼此时伏桌陈沐已然微微发白的脸色。
“人家小姑娘精神不好趴在桌子上，你也跟着趴在桌子上是怎么回事？”
“唔……”，陈沐微微抬头和龙老师对了一眼眼神，又拿余光偷瞄了一眼此时李欣曦微白脸色上泛起的红晕，脸上尽是无奈神色。
这小丫头，怎么就喜欢做些不着调的事情呢？
“老师，我只是...只是有些肚子疼，您讲题目吧，我会认真听的。”
“那好...”，这次圆规老师刚刚吐出两个字，陈沐脸上的紧张神色更甚了三分。
在此时已然完全被两人伏桌身形所遮挡的座位底下，李欣曦已然开始扣着陈沐的狗爪在她那光滑平坦的小腹上游走起来。
即使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陈沐依旧能感受到娇小少女那柔软细腻的肌肤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