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天李清都没想好怎么办,可吃晚饭地时候若英一个劲的冲李清使眼色。一吃完还飞也似地把杂事全给揽了。“云姐姐辛苦一天,便早些歇歇罢,让三郎陪你说说话。消消乏。”
自打施二娘搬过来住后,这屋李清还真就没来过了,一进屋还有些拘束,想当初李清还老把脑袋赖在云三娘怀里,这份感觉回忆了半天都没把到脉。
“三郎今日歇得可好?妾身倒真有些乏了。”云三娘见李清坐在对面规规矩矩地,也没在意,却是伸手在自己肩上捶了两把。
这可让李清找到机会了,敲背咱可是熟手啊,再说这天气热,衣裳都单薄,给云三娘敲背可是一种享受,那手感好地没法说。
可云三娘却没李清那份闲情,就是被李清的手在肩上捏啊摸的都一点没暧昧起来,人家可是真累了。
云三娘本就不是个杀伐决断的人,那会劝李清不要太多介入做卫生巾的事情里来,是想李清不要因之坏了名声,后面李清异想天开的要秦淮河上的姑娘办个慈幼居,她也觉得是好事,可不认为李清之后撒手不管有什么不好,养娃儿不就该当是女人地事么?
可李清撒手不管,云三娘却不能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李三郎做下的事情,哪怕是上军营调教那些呆瓜厢军,云三娘都是尽心尽力的在办着,正赶上玄都观里收养的婴儿超出事先估计,甘十三娘也是忙不过来,经常找她商议,她可没半分推却之心,既然是好事,那就得给她办好,别给三郎招来什么坏名声了,所以在制作卫生巾和收养孤儿这两件事上,明面里李清几乎都没什么瓜葛了,可实际上却是云三娘在主事。
云三娘办事没的说,可性格却是温宛柔顺,当初在秦时楼便是这样,谢大娘拿主意怎么做,她去做好就好,现在事情可比秦时楼那会还要纷繁复杂多了,既然要她拿主意,好多时候便要做选择,行或者不行,岂不要多想想?
看来经过沐春堂的锻炼,李清这手艺还真是上了个台阶,云三娘也觉得舒坦了,依李清的话在床上仰面躺下,由着李清给自己敲腿,要换平时还要扭捏下呢,这姿势可不怎么雅观,叫若英瞧见可不好。
所以说女人家平时还是应该时刻警惕些才好,男人都龌龊的,给他一点机会都很危险,李清这会还就心猿意马了起来。
要说李清这样子也很正常,一个打心底里喜欢地女人乖乖地躺在你面前,眼睛还闭着,衣裳单薄的由着你揉啊摸的,要没啥想法还真个不是男人了,何况许是李清手艺还
超了,被敲得舒服了云三娘还轻哼了几声。
这几声对于已经很接近人狼地李清来说。和听到冲锋号已经没多大区别了,身子一站起,得,顾不着了,咱先办事后说话吧,冲着云三娘地小嘴就要亲下去。
云三娘这会小羊羔似得乖乖躺着,哪知道身边的三郎这会已经是人狼,依旧闭着眼在享受。这眼看李清的狼嘴就要得手了。云三娘一点没察觉。眼睛还是闭着,嘴里却冒出句话来,“谢妹妹来信了,信中却还夸三郎呢,她一人在京城里也是孤清,怕是三郎下回捎几句体己话过去才好。”
这几句话还象冷水一般,把李清从人郎又给浇成三郎了。这可不是说李清怕谢大娘,反正在提起谢大娘的时候做这样的事就不大合适了。
幸好云三娘对这一切根本没察觉,不知道李清从人到兽已经转了一圈回来,李清依旧坐下老老实实的给云三娘敲另一边的腿里,嘴里小心的问道:“不知道玉儿在信里都说些啥?她,她现在过地好不?有何为难之处没有?”
云三娘正舒服着呢,没管李清地问话,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上回将二娘出嫁之事写在信里了。许是还未曾收到的,想是谢妹妹知晓了,一准高兴的。三郎也休要担忧,谢妹妹处事干练,寻常人也奈何不了她,便还教了许多法子给我呢,要不这一向还真对付不过来了,只说常寻不着个人说话,有些牵挂我等了。”
说到这云三娘闭着眼扑哧一笑道:“依我瞧啊,便是牵挂三郎还多些了。”
听了这话李清还更是心虚了,轻声问道:“三娘说笑了,不知玉儿何事要在信里夸我,莫不是又得了宫里的赏赐不成?“
云三娘这才睁开眼横了李清一眼,什么话这是,好象咱姐妹多贪财似的,“三郎上回说要办慈幼局,妾身便也以为三郎不过行些善心罢了,不曾想竟有如此之数,可见三郎用心之大,不是我等女人家预得着的,便于信中告知妹妹了,此等事妹妹岂会不觉得好?便说也要在京城里依样行起来。”
李清有些担心,在京城里也这么干好象不妥吧,咱大宋一直说是仁孝治国的,居然这样地好事由青楼女子操办了,这不是公开打朝廷的脸么?李清正要和云三娘说说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谁知道云三娘又道:“适才便说谢家妹子精干呢,江宁虽是占了些先,可筹划终比不上她了,竟得了宫里好些个娘娘的赞赏,拿出体己钱给她,只怕她心大些,自此后莫说京东五路,便是西京、陕西诸路,姐妹们也要依样做起来,自此天下少了这许多小儿冤魂,三郎高兴不高兴?”
一听有了宫里娘娘的支持,李清松了一口气,高兴,当然高兴,不过还有些酸味在里头,咱可想着要把谢大娘也娶了这老婆的,这老婆做事太厉害了,一出手竟然比咱还干得好,似乎很让男人没面子,看来还是要想法早把她弄回家里来看好,当然理由不是嫉妒她呼风唤雨,而是防止她招蜂惹蝶,此节不可不查。
“对了,三郎还有一事要问的,能救这小儿一命是好,姐妹们即便艰难,也是愿为,只是这出身?怕不要委屈了这些孩儿。”云三娘问道。
看来云三娘干这活时间不长,爱心却是满满的了,居然象对待自己孩子一样担心出身了,而且那些姑娘们也不错,人家自己还在乐籍呢,这个李清还真不算是想好办法了,却出声告诉云三娘,“此事也休要心急,大宋朝也要三岁才开始计口,做得急了,怕不有人说姑娘们行此事是别有心机,不妨事地,只怕事到头来,自有会人替我们出头。”
李清这话可没说错,咱啥要求都不提,把事情办好了,现在看江宁这块地势头,民间溺婴的确不是个小数目,等到最后,面对这么多的小孩,不怕朝廷没个有心人出来说一声,而咱一声没做过,总不成还能说咱有什么动机吧?
这问题才答完,云三娘又开口问了,“三郎,如今玄都观里小儿不在少数,依了三郎地话都没记出身,只是人数多了,纵是小儿,也得有个称呼不是?否则也不好分清,这小名倒还罢了,只是姓却取何家呢?”
当然这问题不能说不重要,李清还就怕人家担心这收养的婴儿最后会找上门去,因此还是宁愿溺婴,所以便叫甘十三娘传话,抱来的时候一律不问出身。
只是现在李清有些不耐烦想这个了,一直被问啊问的,咱想说的话什么时候才能开口说啊,姓什么,简单了,记得后世孤儿院不是常给孤儿取成姓党、姓毛的,怕是咱大宋对这个讲究些,赵这个国姓不好叫,干脆,一律姓宋好了!
( 声色犬马之风情大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