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袖动香香不已,红蕖袅袅秋烟里。
轻云岭上乍摇风,嫩柳池边初拂水。
“啪!啪啪!”
许久之后,一舞毕,嬴政也连忙鼓掌,“凤髻蟠空,袅娜腰肢温更柔。轻移莲步,秦宫赵后尽风流。”
“母后,你的舞必是当世之最,无人能及。”
赵姬伸出玉臂,擦了擦额头香汗,却是有些不满意,“许久没有跳过,都生疏了不少,哪有政儿你说的那么好!”
赵姬迈动莲步,走到嬴政面前,“你就会夸耀母后,从来都不说母后的缺点,这样你都让母后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女人了!”
夏日本就炎热,赵姬动舞,更是香汗淋漓,浑身燥热,本就淡薄的纱裙都已湿透,紧贴在身上,将她完美身姿紧紧勾勒出来。
赵姬刚一靠近,嬴政便感受到一股热气,以及一股特殊地香气扑面。
不过赵姬显然并未察觉,口中继续道:“你对母后这么好,都让母后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赵姬幽幽说道。
“难道母后你还想离开我?”
嬴政抬起手,将赵姬沾在额头上微湿的发丝捋到耳后,抬起袖子轻轻为赵姬擦拭着脸上的香汗,随口般说道。
“当然不想。”
赵姬一急,立即否认,随即又轻叹一声,望着嬴政的面容带着一抹愁绪,“母后只是怕你离开我啊!”
这样的话,赵姬以前也没少说过,因为这是她最大的忧虑,她无法容忍的事情,正因为太过在乎,所以会时不时提及,有些患得患失。
赵姬怔怔望着认真为她擦拭汗水的嬴政,那样专注的神情让赵姬一瞬恍惚。
她记得,当初嬴政还不过两三岁的时候,在她忙完休息的时候,小小的人就跑过来为她擦汗,为她端茶。
好像一切都习以为常,她将这种事当做理所当然。
毕竟嬴政是她第一个孩子,也是她唯一一个孩子,她不知道其他人家的孩子如何,因此嬴政做的一切,她都当做理所当然,觉得所有孩子都是如此。
但细细想来,哪有孩子不调皮,不让父母操心的。
但只有嬴政从未让她操过心。
甚至在邯郸的时候,与其他人发生冲突,打架斗殴,遍体鳞伤,也从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因为那些人言语侮辱她,所有嬴政才会与那些人不死不休,才会在明显的年龄差距、身高差距下,都不畏生死,为她与人打架,为她与人拼命。
也是随着嬴政打架的次数越来越多,那些时常听到的闲言碎语以及辱骂之语,都好似越来越少。
她当初本以为是因为这些人知道自己夫君在秦国得势,所以不敢刁难。
如今想来,好像并非如此。
并非因为她的夫君如何厉害,从来都是因为她的儿子厉害,打的那些人不敢说闲话。
嬴政静静望着赵姬。
红纱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尤其刚刚跳过舞,浑身香汗,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将整个嫌隙勾勒出来。
虽然已为人母,孩子都十三四岁了,但那素腰竟不盈一握。
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
赵姬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
她的凤眼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人,牵动着人的神经。
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这一刻的赵姬美丽无限,妖娆无限,即便是以妖著称的潮女妖,以媚闻名的焰灵姬相比之下都逊色了
“母后,你总是如此多虑,这件事我早已说过,母后不弃,我便不离。”
嬴政恢复冷静,搀扶着赵姬,走向软塌。
她并没有察觉赵姬的想法,毕竟他也不会读心术。
“哼。”
赵姬回过神来,并没有直接询问,只是轻声‘哼唧’了几声,“怎么,你还不准母后抱怨几句啊!”
“当然不是,我只是不想母后为这种事忧虑,因为,这种事,永远都不可能会发生。”
嬴政一脸坚定。
“母后相信你,但你也知道母后有时候会多愁善感,政儿你能容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