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们面对尴尬与纠结之时,除了选择思考和逃避,是没有别的活路的,思考的结果是要费尽心思去让尴尬成为自然,而逃避的结果是让卵子变成受精卵,也就是:麻烦更大了。
我自然知道那脚不是李建干的,不光我,他们也应该都明白李建是为了打圆场的,轻轻点了点头我悄声道:你当为师是傻子么。
李建若有所思的噢了一声悄然隐退后方了,我虽然明白李建是为了帮我,而我却着实不知道到底是哪路神仙在桌下给我痛下死手。
走出门来,我仍然自顾自的思考着到底是谁对我玩的暗杀,冷不丁后面传来一声狗叫:你丫往哪走啊,那边方向是妇科医院。我这才回过头,发现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站在原地没动,只有我闷头往前走出去百米开外。
要不是小三及时吼住我,没准自己都能干到前面的电线杆上,急忙快步走回去,盈盈伸了个懒腰慢吞吞道:也不知道章大侠寻思啥呢,自己扔下我们这一帮人就往前走,是不是心里有事呀。
此刻我很想把盈盈攥在手里当橡皮泥给捏巴一顿,她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口气让我在这大冬天里更是体会到了啥叫世态炎凉,啥叫女人是老虎,原来都是跟我一条路黑到底的妞,现在的人生观明显发生改变了,痛心不已。
那个,你们该回学校就回去吧,我要回酒店了,还有事情要处理,今天认识你们很高兴,希望还有机会再聚。夏沙看了我一眼后脆声道,随后同大家摆了摆手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摆手的时候那串银铃又嗡嗡作响,仿佛颤在我的心中。
她几乎是没给我们说话的时间,果断转身就带着瘦削的背影往马路对面行去,路灯下夏沙的长发在风中微微摆动着,影子拉的很长,我甚至连对她说声再见的机会都没有。
咱们去哪得瑟一圈啊?小三仍然在对夏沙摇摆着手臂,夏沙走的时候他们几人也只是说出了再见那两个字。
玩你个老鳖头,回去睡觉。白恺冲小三的后脑勺来了一下,面向我们几人,不玩了,喝的头疼,先回去睡觉,我们俩先撤退了,你们两对夫妻自己研究吧。
小三走的时候嘴里还嘟囔着为啥不去唱歌之类的牢骚语,白恺踹了他一脚说你这傻帽怎么就不懂事呢,没发现今晚不对劲么。声音虽小,我还是听到了,相对小三而言,还是白恺智商略胜一筹。
不出我所料的是,盈盈刘严冬也很快与我们告别,是刘严冬提出的,他以拉肚子为由让盈盈陪他去找公厕离开了,盈盈的表情有点不情愿,可还是撤了,临走时候她眼睛弯起来对我狡黠的一笑,又伸出右脚在空中乱踢了几下,我瞬间明白了在饭店时腿是怎么疼的。
秦楚笑颜相对着每个离开的人,他们走后,只剩下我秦楚和李建三人,李建呆呆的看了半晌后弱弱的问道:师父,我是不是也要先走啊。
秦楚无奈的笑笑:你先走要去哪,我们同路,一起走便是,跟他们学什么。
李建看我没说什么后低声哦了一声,我去路边招呼过来一辆黑车,三人钻进车内向租住的房子那边行去,一路无话,可怕的沉寂后通常都是电闪雷鸣吧,我这么想着,眼前浮现出了无数河东狮吼们的壮丽形象,不过转念一想,以她的修养和气质,这世上恐怕还没有能让秦楚河东狮吼的事情吧,遂安心了。
在夏沙转身离去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其实是想冲上前拉住她,我有许多话想对她说,不是甜言蜜语,更不是海誓山盟,只是像老朋友那般坐在那抽着烟静静聊几句天,或者一起在窗前看些外面的景色,即便路上只是几盏孤芳自赏的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