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是从不会对我撒谎的,这点我一直以来深信不疑,她从未对我说过一句谎话,听她说是卖房的骚扰电话,我就点点头告诉她:高科技社会了,去网上下个屏蔽软件,你那个不是智能机么。
秦楚应和着将手机调成静音,放入兜里。
考着考着就到了元旦,元旦的前一天,大家的科目已经基本都完成,只留下一两门选修课在元旦一周后再考,我猜测学校如此安排的目的就是担心同学们考完试后就往家里跑,所以故意留下几门课程让学生有继续留在学校里的理由。
从我初中开始,每逢元旦,学校里和班级里都要组织晚会,以此来庆贺过去的一年。
望着到处张灯结彩的教室,我心里一寒,这有啥值得庆贺的,过去一年,就意味着你离地狱更近了一步,好听点讲,就是离青春又远离了一段时光。
我一直认为晚会应该改成祭奠仪式,为了死去的青春。
学校里有青岛H大学大型元旦晚会,系里有XX系元旦晚会,学生会有学生会元旦晚会,各班级也有自己的班级元旦晚会,校园里的各个街道上到处都是某某社团的某某晚会,看的我眼花缭乱,我对身边的秦楚说:这晚会那晚会的,我觉得还不如窝宿舍里一起打个牌来的热闹,劳民伤财,前几天还让交班费,说是为晚会的吃喝拉撒做准备,真逗。
那你交了吗?
我自从入校就没交过,反正我不参加啥活动,好事也轮不到我,不花冤枉钱,没准那些票子都让老师卷走了。
秦楚细长的手指在紫色围巾上摩挲着笑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另类,毕竟是新年嘛,一起举行点活动也无可厚非。
我另类?听到这句话我笑了,我是一个多么朴实传统以及遵纪守法的良民,竟然说我另类。
我是指你这儿。秦楚翘起手指点了下我的大脑门子,想法总是与常人不同。
那也不成立,我认为我的思想与民众同在。
贫嘴!明天就元旦了,咱们搞点什么活动呢?她微微侧起脑袋,开始沉思,寒风吹过,她的发丝在耳旁轻轻舞动着。
咱再找个人,去外面饭馆里斗地主吧!我讲出了我的提议。
……秦楚扭头冲我翻了个白眼。
我认为在这严寒之季,几个人穿着羽绒服坐在热气腾腾的酸辣汤周围一起斗地主或者保皇,远比几十号人堆在那小小的空间里瞎蹦乱跳要强许多。
一直送她到宿舍,俩人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我便告诉她等晚上想好再说,秦楚才笑着捧起我脸轻轻啄了一下转身走入宿舍楼。
这妮子,开放了啊。我抚摸着被她小嘴湿润后有些微凉的脸颊。
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正牵着手谈笑风生的刘严冬和盈盈,听到盈盈的笑声我心里有种强烈的欣慰感。
我凑上前去主动打招呼:你俩在这浪啥呢。
他俩人被背后的声音吓了一跳,盈盈扭头看到是我之后,扬着小拳头在我眼前晃了晃:小样儿,想吓唬我们啊!
要想吓唬你俩,我就直接一人一脚了,我白了她一眼,你们有啥活动。
说完我从兜里掏出我的红将军,习惯性的掏出一支递给刘严冬,他看了盈盈一眼沮丧的推回来:我上回不都给你说我戒烟了么。
我也没再让他,自己点上一支问盈盈:你这娘们管的够宽的,我以前咋不知道你闻不了烟味?
盈盈小嘴一撅哼哼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就闻不了怎么啦?再说我也没让他戒呀,我只是说别让我闻到烟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