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再也站不起来了,躺在那咳嗽了几声就开始笑,或者说开始哭,因为我也搞不清他到底是笑还是哭,突然他反手抽了自己几个嘴巴,一边抽一边吼:我不算男人,我他妈的让那娘们背叛了还舍不得打她一下,我他妈的只敢跟自己兄弟动动手!
叶远和大志他们都知趣的不做声,悄悄回到自己床上躺着了,我和白恺并排坐在床上,一人点上一支烟,我看着白恺那不是很显眼的淤青忽然笑了,白恺按了下自己的颧骨骂道:操,还真舍得使劲儿,我都没使劲揍他,我本就想带他出去散散心,狗咬吕洞宾。
我冲小三方向呶呶嘴:看。
小三已经横躺在床上睡着了,大半截腿都耷拉在地上,我们俩叹了口气将小三鞋脱了,又将他腿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我交代大志说小三要醒了就帮他弄杯自来水喝,便和白恺出去了,我摸了摸自己被小三打的有点发热的双颊不禁苦笑:这家伙还真敢跟咱俩动手啊。
白恺拿手扑腾了一下自己衣服上的鞋印:谁知道他怎么想的,算了,全当让狗咬了。
我们溜达到操场,坐在看台上抽烟,多云的天气很容易使人惆怅,我半躺在台阶上指着天上飞过的一只鸟:白恺,我觉得还是鸟好,能飞。
好什么啊,还能被一枪干下来呢。
最起码被干下来之前,它是自由的,想去哪去哪,也不用愁油价。
咱俩不一样,章清你丫就适合当个鸟,我不行,我一个人时候很闷,我喜欢两个人。
我适合当个鸟?
难道不是么,你骨子里最崇尚的还是自由,无拘无束,想去哪去哪,要饭也罢,捡破烂也罢,你适合那样,就算你媳妇是天仙。
听到这,我沉默了。
你说咱们几个,一天天的做什么呢。
不知道,反正我现在的日子很高兴。
为啥我很少高兴。
你离开学校的那阵子,是不是挺高兴的。
算是吧,我仔细想了想,也只有在凤凰的那几天是高兴的,可我一个人时候也时常不怎么高兴。
那是因为你心里有事,白恺将烟头狠狠踩在脚下,和盈盈就这样了?
哪样?
当我没问。
好吧,最起码我现在轻松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