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挂了没多会电话就响了,小涵打回来的,我很奇怪的问她不是关机了么,怎么打的电话。小涵说她用的手机软件,可以屏蔽电话的。我噢了一声不禁暗暗赞叹国人的智商,这将为多少人提供这样那样的理由。跟她长话短说了小会,小涵告诉我她现在还算安全,家人都妥善安置了,让我别担心,我说你好好保重就是了。
挂掉电话,白恺话里有话的冲我乐道:章清,你以后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女娃娃。
算了吧,我不被祸害就不错了,哪有本事祸害别人去。我接道,别扯这些废话了,咱去哪溜达溜达去。
白恺沉思一下指着前面道:找个热闹点的地,没准心情能好点,走,去利群。见我不想动,白恺拖着我就往前走,边走边唠叨我,说我怨妇,比娘们还多愁善感,我说我要是娘们就行了,老娘裤子一脱管他是谁,爱咋咋地。白恺咽了口唾沫说你要是女的,你巴不得全世界男的都在你屁股底下坐着。我笑了,笑的时候感觉自己真跟个小**。
我们没坐车,一路上聊着些不疼不痒的话题,白恺自从张菁那事以后不怎么爱谈女性话题,但我担心他时间久了性取向会发生改变,那样的话,我们几个是直接受害者。于是我拼了命的往各式各样的女孩上面引话题,可白恺始终无动于衷,最终我放弃了,原因是当我说到取向问题的时候他一个劲儿的盯着我屁股看。
晚上光景还不错,车来人往的还算热闹,混乱纷杂的小吃摊很是吊人胃口,我让白恺给小三打个电话,估计这一会儿了,那孩子应该也不生气了,谁想电话打过去是关机,白恺苦笑一声说这娃儿还生闷气呢估计。脑袋里浮现过小三那张象征着阿拉伯数字2的脸,一年多了,这厮的确一直伴我左右,作为兄弟,我很失败,我不但没怎么帮过他,反而害他跟我一起受牵连,想到这,我脑门一痛。
心情又无端的烦躁,找了个铁板烧的摊位就坐下,这类摊位都是那种又矮又小的桌子,旁边加上几个小马扎,人坐在那等老板烤好拿过去就行。旁边几个桌子都坐满了,都是些附近的学生吧,看样子跟我们差不多年纪,男男女女欢笑声不停,白恺也看了半晌,过了会他问我:我们是不是也这么乐过?
我想起盈盈生日那天,一群人心惊胆战的放完烟花在月亮底下嗑瓜子,谈人生谈理想谈恋爱的时候,那天晚上很清凉,小风很舒缓,所有人都在笑,瓜子皮零食袋堆满一地,盈盈她们宿舍的姐们儿,我们宿舍的哥们儿,还有秦楚,白恺,小三,我们都随着夜风在校园里吹动着我们的张扬。
现在这是怎么了,旁边桌上的欢声笑语和我跟白恺的默默不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白恺托着腮悠悠的吐着烟雾,望着他,我想起其他所有人,腹内沉沉如八百斤的大锤抡下。
我拿起酒跟白恺的酒瓶碰了下笑了:我们也应该那样的,来!让烦事都他娘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