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的问题一出来,我就知道为什么今天我老摔跟头了,原来那就是征兆。她问的很自然,而我却无法很自然的回答她,秦楚的表情也有些窘迫,我眼睛瞟了眼窗户心里跟放了二斤蛆似的。莹莹见我发呆不吱声,便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嘿,嘛呢,快回答呀。
我暗自苦笑一声答道:不是了。盈盈听完我的回答愣了下又很快恢复常态,脸上露出不算流畅的笑:原来你俩……那啥了啊,嘿嘿,恭贺恭贺。
此刻我更希望她能骂我一顿,即便我和她不是男女恋爱关系,即便她也有自己的男朋友,即便秦楚还在我身边,但这都无法让我遗忘那晚上她对我说的话:我喜欢你,只在此刻。而我对盈盈,有着和对秦楚孑然不同的感觉,这两个,我哪个都不愿意放下,这算是我本心自私的一面。
我尴尬的笑了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盈盈也没指着我能说出什么屁话来,伸了个懒腰说太晚了,都睡吧,明天还得早起。说完便独自去卫生间洗脸去了,秦楚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眼神里半似询问半似无奈,我冲她比划了个很勉强的笑容让她也早点休息。
她们两个行动的很快,不到十分钟,都洗刷完事躺在床上了,令我感到惊讶的是她们俩竟然还有说有笑的说着明天早上看到云海日出的壮观场景,而我则像个傻子似的站在那惊的一愣一愣的,而看床上情形,俩人压根没给我留个地儿,我苦笑一声道:我睡不着,出去撒个尿溜达会儿,你俩先睡吧。
秦楚抬头道:你不是要睡地板么。
那也睡不着,尿急,这里的厕所没情调,别管我了,我自己逛荡。秦楚微微眯起眼睛想说些什么,终究也没说出来,我拿上烟带门出去了。走出门口,一道冷风迎上来就抽我一嘴巴,本有点浑浊的脑袋顿时清醒了些,点上烟叼在嘴中漫无目的的转悠着,脑袋里将晚上发生那点事儿过了一遍,整体来讲,我本身没什么大错误,错就错在当初不该选择在一个屋住,本来是为盈盈安全着想,谁想发生这摊子破事。
闷声骂了自己几句,抬头一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哪了,狭长的山道和傲然耸立的山石在我眼前晃荡,手里不知道已经甩开多少个烟头,然而我还是乐此不疲的再点上一支,嗓子被烟熏的又干又涩,脚下也不知踏过了多少青砖石,一屁股坐在一块略微平整的石头上,四处看去,别说是人,连根毛都没有,顺势躺在大石上,涌入瞳孔的是大片大片的星辰和黑夜,触手摘星辰,这或许就是在高处能体验到的感觉,在这泰山之巅,静静躺在冰凉的石头上,抬望处满天星辰,偶尔几声不知是鬼是怪的叫声在耳边响起,我悄然闭上眼,任这凌岳之风肆意蹂躏我的身躯。
人的烦恼总是能与年龄成正比的,小时候天天咧着嘴笑,偶尔担心下晚上会不会尿床。再大点上了学,笑的就少了点,天天面对鬼哭狼嚎的老师很难咧开大嘴乐。等青春期了,像某些酸奶作家说的那样:蛋蛋的笑容里挂着明媚滴忧伤,其实说白了就是跟被人捏着蛋还要笑的很表态是一个道理。现在,都弄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还青春着,一天天的烦事比屎尿都多,搞个对象都有难产的趋向。
我明白自己这是作茧自缚,或者说就是死了活该。有因才有果,所有的一切也都是自己造的,怪不得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