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晨终于找到我了,自从那事之后她给我打电话我没接,然后她也没信了,再次见到她是在我们宿舍楼底下,几天不见她的脸上多了一丝苍白,见我和小三白恺大志他们嬉闹着走出来她迎了上来,白恺一看情况不对连忙拉着那俩人冲我说我们先去吃饭了,我苦笑一声对梁晨说:你好。
她静静站在我面前,也不说话,略显苍白的脸色很让人有怜惜之情,我被她看的胃疼,我说别傻站着了,走吧,去餐厅。
谢谢你,章清。她垂下头低声说道。
谢什么,我伸了个大懒腰,替天行道,人人有责。
她抿着嘴唇不说话,只是和我慢慢的往餐厅走,走了一半路程她问我: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说:不知道,就是不想接,这两天你怎么过的。其实我心里有些担心,担心她会不会因此受到什么影响。
我么,呵呵,我在医院里过的,她突然自嘲一笑,你说是不是我贱,他对我那样我还去医院照顾他。
我确实也没想到她这两天之所以没给我打电话是因为一直在医院里陪王程,我一时语塞,突然觉得我当时是那么冲动,人家小两口打架我跟着掺和什么,我盯着梁晨,她低下头:对不起,我知道我这么是很下三滥,可我不放心他。
哦,没啥事我先走了,拉肚子,拉屎去。我心里堵得慌,我需要找个地方蹲下来好好静一下,没等她回话我快步离开,梁晨在后面冲我喊:对不起,章清。我回过头冲她微微一笑:跟我说对不起做什么,我应该对王程说对不起吧。我看到她眼泪霎时间留下来,我转头往教学楼走去。
我觉得是我下三滥,他们两人打打闹闹要死要活跟我有毛的关系,我还舔着脸上去装蝙蝠侠,最后人家好好的,倒是我跟个二愣子似的,还平白无故捞了俩处分,王程欺负梁晨,我去帮着梁晨打王程,梁晨去照顾王程,我呢?我是不是该跑王程那说:对不起,我打你是不对的。
我心里慢慢膨胀,慢慢涌入胃中,我找到厕所蹲下一顿地动山摇,完事才发现自己没带纸,半蹲着开始翻自己身上的兜,除了几十块钱之外别无他物,想打电话叫人送纸来发现手机也忘带了,老天是不是整我呢,我一激动学生证还掉茅坑里了,我蹲在那第一次有不知所措的感觉,眼前暗黄色的木门映着晨光闪耀着,我感到眼睛被闪的很疼,捂上眼,就那么蹲了半个小时。
后来我掏出两块钱心里流着泪解决了拉屎不带纸的问题,而等我站起来才想起学生证还在坑里,我出去找了把扫帚扒出来,我的照片上俨然伫立着一块黄的发亮的屎块儿,周围也是一片泛滥的尿液。
考试时候老师例行公事检查学生证,看到我皱巴巴的学生证监考老师眉头一皱拿起来,然后他赶紧捂上鼻子,一脸惊诧的问我:同学,你这是什么情况。
老师,我建议您赶紧放下来,它早上是被我从厕所里抢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