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离开的时候我听到后面张琳那相当具有穿透力的声音:啊,班长,他刚才对你做什么了,班长,班长?你怎么不说话呀?
我如释重负,说出那句话后从她的反应我能得出两个结论:第一,她就是浮生若梦,那个我从网上看到的散文作者,第二,她还记得我的回复。因为我跟她说的是:还冷么,记得盖好被子按时起床尿尿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回寝室的路上我感觉浑身轻飘飘的,将心底沉积的东西一下释放出来的快感冲击着我的神经,我并不是要必须和她发生什么,我只是想要知道那个浮生若梦和现实的关系,占据我思维的,也是穿插其中的神秘感,真正见到并确认了,心中也就释怀了,我没想到的是她的外表会这么完美,我不否认我是一个男人,男人都会色,不色的男人要么该去前列腺科看看了,要么就是性取向有问题。
秦楚现在的心理我也能猜到,她不想让人靠近她,从她一直冷若冰霜的表情就能看出来,我暂时不需要也不想和她做深处的交流。
下午没课,我玩了会游戏,给白恺打了个电话,起身拿小三的袜子放到他鼻子上,过了五秒钟小三被熏陶了,他猛的坐起来:我草,什么味?下水道堵了?等看到自己十多种颜色的袜子小三才恍然大悟,随即鬼叫一声跑到卫生间开始洗脸刷牙。
我们三人都特别喜欢踢球,尽管目前的中国足球很令人费解,但我们毫不悲观,依然默默的加入到国家队的后援队伍,心中祈祷有生之年国足能再进一次世界杯,尽管那是个连我们自己都没法相信的梦想。
球场人不少,都是踢小球场的队伍,一般踢小球场的一边就五六个人左右,人来了不管你认不认识,先上去踢着再说,我们通常是看哪边的球门摆的大就朝哪边踢,球门一般都是拿两件衣服制作的,可大可小,相当便捷。
在小场地我基本上是不射门的,我怕我一脚能把球干到球场外面的公路上,今天踢的很顺畅,对方几乎毫无还手之力,传球传球射门,球进了,传球射门球进了,射门,球进了……
妈逼的不踢了,对方防守线的一名球员嚷嚷道,我一数你们比我们多四个人还踢个屁啊。
我一瞅,我们这边九个,那边五个,我说今天怎么踢的这么一帆风顺,过去了两个人后我们继续开战。
最终我没忍住,在接到白恺一个糊里糊涂的传球之后我果断的抬脚,抬脚的瞬间我感到有一道目光在看台上静静的注视着我,我心一乱,脚一歪,球出去了,然后进了。
我草,哥们你今天的脚挺销魂啊。对方看我射门躲的远远的一个哥们对我乐道。我心里其实是很内疚的,我是在我受到外力影响下一分心脚有些歪了射的门,没想到进了,世事真无常。
球场上的人基本上都是认识我的,当初打人的视频传出来之后,这些个刚认识的球友都调侃我:嘿,章清你球场上进不了球也不用跑餐厅里去踢人吧。你拿着踹人的脚来踢球,怪不得老是打飞机。再到后来我得到了一个高射炮的称号。
这时候我想起来刚才那道目光,我寻找那个看台时发现空无一人,看来自己跟电影里似的眼花了,我收起心思继续踢球,跑了半天刚碰到球,我听到盈盈无比清脆嘹亮的声音在后方响起:章清!你过来呀!
盈盈一身米黄色休闲装站在球场上很显眼,我抱起球没管他们跑过去,今天怎么有功夫跑到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