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松所展现出来的这股杀气,让场中一众刺客也瞬间呆愣住了,仿若这一刹那,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尊杀神。
面对场中的绝对寂静,许青松环顾全场,而后将视线依然聚焦在那个掉了八颗牙的可怜虫身上,语气平淡的说道:“你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怀疑我是吧?拜托,请不要怀疑我的本事,我不知道你们背后的指使者是怎么向你们介绍我的,但是,我可以自信的告诉你们,就算你们什么也不说,我也能揪出你们背后的人呢,还能找出你们的家人,朋友,甚至是我愿意的话,你们的九族我都能轻松掌握。比如说你,可怜的小伙子,我如果没猜错,你是上有老下有小啊。你儿子应该才刚出生没多久吧,过了百天了吗?好像还没有。你父亲应该和你一样,有着遗传的哮喘病吧。而你母亲呢,应该是在你出生的时候就已经难产而死了吧。真是可怜,你的父亲都已经一大把年纪了,还等着你为他养老送终,治病安度晚年了,却很有可能就要面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痛结局了,想一想,我都替你的老父亲感到有些不值啊。”
听到许青松说的这一番话,那个掉了八颗牙的人顿时怔住了,倒不是被被许青松的残忍给震住了,他们做这一行刀尖上舔血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一直都是有着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自觉,早就已经做好了要随时丢掉性命的准备,若不然也不会嘴里含着毒药了。
他们的背后,都有着死亡之后会得到高额赔偿的承诺,并且他们的同行同伴也都是一直接受着这样的传统,大家也都能看到,谁死了之后,家里人得到了一大笔的巨款。
但是此时此刻,听到许青松的一番话,这人顿时有些动摇,甚至是害怕了。
许青松居然能准确地说出自己的家庭状况,而且明说是要找家人算账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但凡不是上无老人下无小孩的孤家寡人绝户出生,谁能做到不在乎家人的死活?
“你……你是扎么知道我们家的情况的,你是扎么四道我老大有病的?”那个人满脸的吃惊,因为嘴巴漏风,说出来的话口齿不清,如果不是许青松聪慧,怕是都不一定能听清楚这些话呢。
许青松淡淡的说道:“这个就很抱歉了,无可奉告,不过,山人自有妙计,你们这么多人来对付我,那么就应该知道我不太好对付,我有些你们不知道的本事,也很正常。友情提示一下,这只是我对你的初步了解哦,我刚才说的,只要我愿意,你的十八代祖宗甚至是九族之人,我都能了解的清清楚楚。兴许比你自己还知道的清楚。在你死后,我会一个一个的找他们算账的。”
“你好狠毒啊,都是罪不及家人,祸不及友人,你这样未免太不讲道义了?”那人歇斯底里的喊着,满口的谴责语气。
许青松冷笑一声,道:“呵呵,道义?你跟我谈道义?还说我狠毒!拜托。被你们这么一群不要命的人追杀我,我已经很惨了,我怎么对付你们,也就正常了。如果换成你们这样被人对付,恐怕比我还狠吧?”
顿了一会儿,许青松又说道:“我知道你们不怕死,因为你们身后肯定有完善的善后措施,无非是钱给的多点儿罢了。虽然说你死之后,肯定会有一大笔钱的补偿到了你的家里,但是你觉得你父亲你老婆你孩子会心甘情愿么?当然,你老婆我不了解,我不多做评价,但是你父亲和你母亲决心搭上你母亲的生命而把你生下来,你觉得他们是为了钱么?他们一辈子都没享上什么福吧?若不然你也不至于出来过这种刀尖上舔血的活计,这一辈子为了你,你妈已经为你搭上了生命,现在你那老父亲还得为了你不能安享晚年,还得搭上一条老命。你觉得你在这里守口如瓶,值得吗?至于你老婆,或许她会拿着这笔钱重新开始新生活也说不定呢,然后,别人睡你的老婆,打你的孩子,消费着你拼了命换回去的一大笔钱,当然,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我就是善意的提醒一下而已,只要你觉得开心,你足够伟大,那就好了。”
那个掉了八颗牙的时候都没有露出恐惧神色的男人,在许青松的这一番话之后,整个人怔住了。
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不定,他的眼神有些飘忽失真,他的整个人都有些发抖,这是恐惧到身不由己的体现。
“你……你不能这样,你不要这样!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还不行么?”那个人鼻涕眼泪横流,抹了一把嘴里流出来的血水,疯狂的在地上向着许青松磕头,仿若是许青松虔诚的奴隶一般。
许青松冷声道:“早这样多好,何必呢。好吧,你说就是了,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眼看这人就要开口,忽然,一个他的同伴用力把自己的下巴在地上猛地一磕,硬生生的将脱臼的下巴合拢了回去,厉声喊道:“住口,你不能说,你如果说了,你就没命了,而且咱们全得完蛋。”
许青松笑而不语,他知道,这些事儿不需要自己出面解决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