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山的父亲是打了一辆野的过来的。《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下车的时候因为车钱和野的司机争执了起来。野的司机说讲好的七十五块钱,到地儿了牛大山的父亲却只给五十块了。而牛大山的父亲打着酒嗝冲着坐在驾驶室里的野的司机指手划脚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无赖样。
还是牛大山的二姨飞快着跑过去付了七十五块钱解的围。
临走了野的司机冲牛大山的父亲呸地一声狠狠地啐了一口,然后才猛踩了一脚油门将车开出了兵兵娃的农家乐。牛大山的父亲气不过,俯身要捡地上的石头砸已经开出农家乐的野的,却被牛大山的二姨拉住了,说:“姐夫,你就别惹事了。”
牛大山的父亲这才骂骂咧咧地住了手。
其实就是傻瓜也看得出来,牛大山的父亲之所以要和野的司机在早就讲好的野的费上纠缠,其实等的就是牛大山的二姨过去付车费。这样的伎俩,也只有牛大山的父亲使得出来。
牛大山的父亲此时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手里拎着个干瘪瘪的皮夹子,螃蟹似的横行霸道地走道。
他被牛大山的二姨引到客厅里,把干瘪瘪的皮夹子往茶几上一搁,斜瞟了牛大山一眼,说:“我就知道你们把这杂种藏这儿来了。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吗?”
牛大山的二姨就说:“姐夫,这你可得想想办法了。大山刚才说了,他只是想出出气,没想把那人砍死的。”
牛大山的父亲又瞟了一眼牛大山,暂时没有对牛大山二姨说的这句话表态,而是搜索了一下身上的所有口袋,显然是在找香烟。可是搜索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都没有百度出一点香烟的蜘丝马迹,于是朝牛大山的二姨问:“兵兵娃喃?咋不出来招呼我一下?起码的规矩都不要了吗?” 边说边脱衣捋袖。样子嚣张大气得很。
牛大山的二姨说:“邱兵在房间里看《亮剑》。这人,每天雷打不动地死盯着《亮剑》看。打打杀杀的,不知道咋就这么入迷?”
牛大山的父亲却说:“男人不看打打杀杀的,还看那些娘娘腔?”
牛大山的二姨就说:“要不大山咋会惹出这么大的事情?”
说着就转身去叫兵兵娃。
牛大山的父亲很是不平地说:“什么挑担?知道老子来了还躲在房间里不出来招呼一声。”
而兵兵娃已经打开房间门从房间里出来了。电视也关了。
兵兵娃对牛大山父亲的态度一点也不热情,甚至有点生硬和冷漠。他只是淡淡地朝他说了一声:“姐夫来了。”
牛大山的父亲应到说:“早来了。”
对兵兵娃的怠慢牛大山的父亲已经严重不满。
兵兵娃就着沙发坐下,抽一根烟点上,又发现牛大山父亲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嘴上叼着的香烟,才明白过来他的真实渴望,于是也抽出一根递给的牛大山的父亲。
烟一在手,牛大山的父亲掏出打火机以最熟练的手法点上,然后深吸了一口,有种脱胎换骨般的美好表情在他的脸上渐次浮现。
“能整两个你这儿的特色菜来给你这混蛋姐夫尝尝吗?”牛大山的父亲有对兵兵娃说。
兵兵娃不耐烦地说:“厨师和服务员都休息了。只有花生米。要喝就喝,不喝走人!”
一旁的牛大山的二姨连忙朝兵兵娃说:“你怎么能这么给你姐夫说话?姐夫脚步也是老金贵的。平常很少来我们这儿的。”
牛大山的父亲却牛逼轰轰地说:“花生米就花生米。反正老子山珍海味也是吃腻了。”
二姨说:“姐夫,我下厨给你整两个菜去。”
牛大山的父亲对牛大山二姨的态度还是基本满意的,但仍朝兵兵娃发牢骚地说:“要不是今天因为大山的事情,你请老子上你这儿来老子还懒得挪步呢!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世道,都tmd势利眼。”
一直站在牛大山身边的牛大山的母亲有点担心地朝牛大山的父亲问道:“没事了?”
牛大山的父亲话锋突然就急转直下了,说:“什么没事?他杂种砍的人还在人民医院抢救!要不是老子出头出得快,用老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整个长庆市就会被坤崽手下的小弟翻个底朝天了!老子在外面混了那么多年了,对弹子盘那帮人也是退避三舍,敬而远之,这杂种居然还主动去惹事生非。真是气死老子了!”
牛大山的母亲说:“怎么又和弹子盘扯上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