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是说过这儿有毒蛇啊!你还说这儿有野兽呢!可我到现在也没看见毒蛇,更没看见野兽啊!”周浩天略带几分嘲笑地说。
“你没亲眼看见,你当然不信老子的话。我要是没有亲身经历,别人跟我这样说,我也是不会相信的。不过,毒蛇老子是真真切切地看得一清二楚的。绝对是真的。但是,野兽那玩意儿还真不好说了,兴许是老子昨晚上梦游了,在梦里看到的幻觉,或者就是遇上传说中的鬼打墙了。”牛大山认真地说。
周浩天觉得牛大山说的话越来越具有恐怖片的情节了,说:“我靠!牛大山,你丫的还患梦游症了啊?太可怕了,老子以后可真得离你远点。以后要是谁嫁给你,和你同床共枕的话,那就彻底悲剧了!”
“你别他妈的大惊小怪的,老子也是猜的。况且,就是老子患了梦游症,又有什么好怕的?还要离老子远点,还彻底悲剧了,我操!”牛大山对周浩天的话很是不满。
周浩天却继续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牛大山,说:“你说梦游症没啥好怕的?老子告诉你,患梦游症的很可能成为无意识的杀人恶魔!这是真的。”
“我操!你丫的怎么还把老子跟杀人恶魔联系起来了?”牛大山叫起来。
“老子跟你讲个梦游症患者的故事,你听了就绝对会相信老子的话了。”周浩天说。
“你讲。”牛大山的兴趣还真被周浩天的话给调动撩拔出来了。
周浩天清了一下嗓音,煞有介事的说:“说,一个男生寝室。注意,是男生寝室,不是女生寝室……”
“接着讲,别那么多废话……”
“一个男生寝室里,就有一个患梦游症的男生。哪天半夜,月黑风高,万籁俱静,世界一片祥和安宁……寝室里的人都进入到了酣沉的梦乡。突然,梦游症患者从他的被窝里钻了出来,而且,这家伙的手里还提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他摸索着下了床,弄出的动静把另一间床的男生给惊醒了。当那个男生看见患梦游症的男生手里提溜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时,立刻就不寒而栗地躺在被窝里一动不动了,眼睛在黑暗中一眨不眨地死盯着梦游症患者。你猜梦游症患者提着菜刀干嘛?……”
讲到这,周浩天卖了个打关子。
“干嘛?杀人?”牛大山觉得周浩天这回讲的这个故事悬疑性太强大了。急于想知道结果。
“no!这家伙提着菜刀,挨个儿地拍寝室里男生的脑袋,拍一个摇摇头,拍一个摇摇头,寝室里的男生都被这丫的拍醒了,本来想起来把这丫叫醒的,可是,看着这丫手里提着明晃晃的菜刀,都一动不动地不敢做声了,一个个吓得在被窝里哆嗦。当这家伙拍到最后一个男生的脑袋时,终于摇了下头,叹了口气说‘怎么这一亩地的西瓜都没有熟啊?郁闷!’说完回到自己的被窝里睡觉去了。当时,寝室里就有几个男生吓得尿了床。你想想,要是这丫的那天晚上怕到了一个熟透的西瓜,会是什么效果?”
“你是编的故事吧?”牛大山的声音变得有点严肃地问。
“你甭管编的是不是故事,你只说这故事的逻辑是不是挺严密的。”周浩天有几分得意地说。
牛大山的心里犯起了嘀咕,说:“老子不会真的是梦游了吧?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和做梦真的没有啥区别啊!”
“昨晚上你真的在这里边晃荡了一晚上。”周浩天见牛大山不像是在说瞎话,有点开始注意起这小子说的话了,问。
“不是晃荡了一晚上,究竟晃荡了多久我也不大清楚,反正一直恍恍惚惚的。后来我还回了家的。家里出了点事情。可是我从那个围墙的洞里一钻进来,事情真的就不一样了,有石拱桥,还有穿古装赶大集的人,密密麻麻的。对了,还有野兽,很吓人的那种,我是被野兽撵过石拱桥的。对了,还有那个老乞丐,还有衙役,带官帽的县太爷……”
牛大山重新回忆起昨天晚上他在这片荒草坝了经历的离奇事情。
周浩天看着牛大山,觉得这丫说的话越来越不像是在编传奇了,说:“牛大山,你该不是真的撞上了时光隧道的口子上了吧?”
“你别说,还真的有点科幻了。所以我才把刚才这一群人打野鸡的人跟昨天晚上的事情联系起来了。说不定那处老宅子真的有什么古怪得不得了蹊跷东西。对了,今天早上我又在老宅子那儿碰上了一个神秘的老头,就是后来在果园子里遇上的那个老头。他说他是从加拿大回来的。他的徒弟就是原先老宅子的主人,老宅子是他送给他徒弟的。他的徒弟是这片地的钉子户,死得很蹊跷,是被毒蛇咬死的。老头也说,他的徒弟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
“有这么玄乎吗?”周浩天的神情越来越认真专注了。
“你不是也说这儿打桩勘探底层的时候打出血水了吗?还说地底下发出一阵惨烈的叫声……”
“我也只是把它当作醒瞌睡的神话来听的,没有当真的。”周浩天说。边说着话,他的脊背不由得麻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感觉后脖子处也凉飕飕的了。禁不住扭过头四下里张望了一下,有夜风刮过,撩动着荒坝子里的荒草发出咝咝的轻微响动……
周浩天感觉荒坝子里的气场是有点不大对劲了,有点冷冷清清风声鹤唳的了……
( 牛大山的彪悍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