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为什么你不跟我说?”
“说出来的话你心里会有负担吧,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就不会和我正常相处了。”
黑九拔出腰间的匕首,割断了绷带。
“白零,无法理解……为什么……”
“那就不要去想。”
“可,可是,您难道就一点都不生气吗?白零背叛了你,白零差点将你害死,从一开始,白零对你的一切示好,都不过是为了……”
“所以说,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不知道呢?”
“这,怎,怎么可能……”少女的表情一脸的不可置信。
“呼……”
彻底包扎结束的黑九一边站起身,一边在地上寻找着还未被打湿的木材。
“记得我们在一起第三天的那个晚上吗?我听到了你在房间的哀嚎,尽管声音很小,但听起来却着实很痛不是吗?”
“所以那天晚上你才会……”
“不然呢?”
黑九继续解释:
“在冒险者协会的时候,你看着狼公的委托恐惧。
于是那时的我就在想,把你的耳朵和尾巴砍掉的人,会不会就是狼公?
而他这么做的目的,似乎就是为了让你潜入白城。
而为了防止你逃走,他自然会在你身上刻上奴隶的印记。
至于奴隶印记的作用,我好歹也在书上看过。
所以我就想,那晚你在房间的悲鸣,会不会就是奴隶印记的折磨呢?
再结合你之前跳楼的时间,相隔差不多已有三天。
我猜想,你当初就是因为承受不了印记的折磨才跳的楼。
如果是这样的话,印记的发作时间大概是三天一次。
最后,果不其然,又三天过去,你让我吃了颗毒莓果。
其实那果子我从一开始就认识,只不过我对那种毒免疫,因此才敢大大方方的下肚。
要不然,当时的我肯定会找机会把果子偷偷扔掉。
至于后来的事?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找准机会拉拢狗子,在那群狼人喝的酒里下毒,将其全部斩首。
再然后就是去做掉狼公,毕竟他要是不死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我对比了狼公小指头和你脸上的刀疤伤口,最终发现是一样的。
嗯……话说回来,你身上的奴隶印记消失了吗?”
说罢,抱着一捆木材走了过来。
最终看见的却只是白零一脸震惊以及迷茫的脸。
白零此时的脑子很乱。
因为她打死也不会想到黑九只是在配合自己演戏。
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对方在明知道自己对其不怀好意的同时,竟是还在往坑里面跳。
为什么会这样?这一切到底哪里值了?
为了自己这种卑鄙的废物,又何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为,为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白零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黑九则是右手直接升起一团火焰,点燃了那堆木材,身边的温度立马变得温暖许多。
但白零已经没有心思去对其吃惊了。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为了……”像是有点不好意思,但脸色却是渐渐变得难看:“要为了我做到这一步……”
“因为直接跟你摊牌的话你会警惕的吧,所以索性就配合你顺其自然好了。
而且,现在看的话,这不是挺好的吗?狼公死了,你也自由了。
等把狼公的尸体带回冒险者协会,我们也就有钱了。
到时候我们可以直接在白城买房,可以拥有自己的家,不至于……”
“别开玩笑了!!!!”
然而,对这种未来的美好憧憬,换来的却是白零根本无法接受的狂怒:
“你是猪吗?为什么都这样的还要当做一切没有发生过?
为什么白零差点把你害死,你还能笑嘻嘻的原谅白零?
为什么你会大度到如此的过分,这已经是一种病态了吧?
但凡是个正常人,哪怕是再怎么善良的圣母好人也不可能这样原谅别人的吧?
你在干什么?开玩笑吗,想试试白零有多不要脸吗?
打算说白零一辈子活在这种内心的煎熬和谴责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