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深深吸了一口气,坐起身来,揉了揉太阳穴。
缓了好一会儿,心口才平静下来。
她想起宋韵之前的那句红颜祸水。
说的太正确了。
坐了好半晌,她才想起什么似得,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不烫了。
冰冰凉凉的。
她抿唇,起身,去了客厅。
客厅的灯还亮着,墙面上的钟表显示现在的时间是五点过十分。
宋韵把书本收进书包里,进了卫生间。
洗漱用具只有一套。
她简单的洗了一把脸,漱了漱口。
上了个厕所。
从卫生间出来,时间已经将近五点半。
她在客厅里翻了一圈,没有翻到云深的手机。
她又进了卧室。
在床上床头柜书桌等地翻了一通,依然没找到。
在衣服里?
她掀开被子,目光在他身上搜了一圈。
搜的过程中,有些意外的看到了某些不该看的东西。
她一怔,很快,强迫自己镇定。
生理课初中就上过了。
没必要像个没见过市面的村姑一样大惊小怪。
晨,勃这种东西,就是一种很自然的生理反应。
不过。
病成这样还能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她也是很服气了。
拨了拨眼前的碎刘海,她平静的移开视线,目光落在他牛仔裤的裤兜上。
左右两个裤兜都鼓鼓囊囊的,装了长方形的东西。
一个鼓的比较明显,应该是个烟盒。
一个鼓的不太明显,大概就是手机了。
她舔了舔唇,半跪在床上,看了一眼身下的人。
睡的挺沉。
很好。
她放轻动作,手越过他身子,朝着左侧的裤兜摸过去。
完美的避开了某处危险区域拿出了他的手机。
她松一口气,重新把被子给他盖好了,按亮屏幕。
他没有设密码。
按亮屏幕后显示的就是主屏幕了。
上面非常干净。
比她的多了几款游戏而已。
她把自己的手机调成静音,点进通话标志,用他的手机拨了自己的号码。
前后不足一分钟,她的手机屏幕亮了。
一个电话号码在上面显示。
她把这号码存了进来,备注云深。
尔后,收了手机,准备把云深的手机复归原位。
不过她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种令人尴尬的接触,有一次就够了。
况且,他病成这个样子,大概不会记得自己手机原先在哪里。
她把他的手机放在了床头柜,把被子给他掖严实了,离开卧室。
赶到教室时,快六点了。
她坐进自己的位置,教室里稀稀落落的开始有人进来。
她把书包放下,拿出手机给云深发了一条信息。
——记得吃药抹药,不要浪费,另药费一共是四十七,早点来学校,来了不要忘了还我钱,程一。
发完信息,她把手机关了机。
差两三分六点了。
孙丽萍走了过来,人也开始一涌一涌的往进跑。
宋韵挤在一群人里面进来。
开始上早自习了。
教室里开始想起郎朗的背书声。
程一昨晚睡眠时间不足,这会儿在背书声里都快睡着了,呵欠一个接一个打,打的眼泪汪汪的。
宋韵装模作样的拿起历史书,用书挡着自己的脸压低声音眼珠子瞄向程一:“小绵羊,如实交代你昨晚是不是在家看了一晚上电视?眼睛下这黑眼圈都堪比我国国宝了。”
“”在她心里她就这么点出息?
她又捂着嘴打了一个呵欠:“没,昨晚做了一整晚的梦,累。”
她没跟宋韵说实话。
宋韵知道她在云深家待了整整一晚怕是会打死她。
还被蒙在鼓里的宋韵立即猥琐的笑了,贼兮兮的扫了她一眼:“是不是做春梦了?”
“”。
她抹了把眼睛:“你当我是你?”
“呦呦呦”正当她要开车的时候,孙丽萍一记警告的眼神扫了过来。
宋韵立即张开嘴,大声的念了起来:“1894年,孙中山在檀香山建立兴中会”
“”是戏精本精无疑了。
程一抿唇笑了一下,捧着书站起身来,也加入了轰轰烈烈的背书大军中。
而窗外,天光开始一点一点穿破云层透出细碎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深哥:你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是时候对我负责了。
程一:来啊,快活啊
作者的内心很崩溃,我的女主她好像不知道脸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