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到最后昨天傍晚的聊天记录,要不是他搬出徐集来,朗秋肯定不会出来。
王锴在输入框里开始打字:你
删掉。
重新:昨天晚上的事,你有印象吗?
发送过去后,王锴立马补了一句:
昨天好像都喝挺多的,不知道怎么都喝医院去了,听护士说,你早上六点就醒走了?
关于昨天晚上的事,致幻含量会麻痹人的神经,所以昨儿晚上所有人都不记得自己失常的行为。
而徐集早有跟姚升交代,就说喝多全趴下了,会所没办法,只能报警,所以全进医院睡了一觉
王锴要不是因为有部手机记录下来了,他也不会记得自己还干过那档子蠢事!
在等朗秋回话的一分一秒都是煎熬的,眼看着过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回信:
朗秋:睡着不记得了。
王锴:
是吗?
那就好。
王锴:抱歉抱歉,玩得有点太疯了,下次整点素的。
不敢这么搞了。
要搞出事来了。
朗秋:没有下次了。
王锴:
这下玩大发了,直接把人给作没了。
真好。
另一边,
露天泳池旁,旁边的管家一手搭着白色的浴巾,一手掐着秒表,眼睛盯着湛蓝水面下憋气的朗秋。
眼看着过俩分钟了,已经超过了平时的憋气记录,管家提醒:
“少爷,已经126秒了。”
水下的人像是没听见似的,毫无动静。
直到143秒,朗秋才终于到了极限,从水下站起,大口大口地贪婪喘着气息。
旁边的管家连忙把浴巾递了过去。
朗秋推开,腰腹一件黑色的泳裤,浑身滴拉着水流不顾,直接去到旁边的休闲躺椅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聊天记录上停留在他那句:没有下次了。
朗秋眉宇间立马浮现一抹烦躁,拿着手机的手收紧了一番。
他虽然醉,但意识很清醒,只是酒精的作用让他缺失了理智,夺走了他的力气,没有办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
这个王锴,是真的醉到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这算什么?
糊涂事都不当回事,就这么过去了?
连个像样的道歉都没有?
好歹是初吻
旁边的管家见朗秋发愣,眉宇更是烦躁生气,犹豫了一下,试探性的上前:
“少爷,您今天的游泳已经超时,围棋老师已经等您一段时间了。”
他每天的日程表,几乎精准掐到五分钟的误差而已。
朗秋眉梢一抬,那双眼充斥着高贵在上的戾气:
“滚。”
他现在没有心情能吸收任何东西。
王锴烦躁郁闷地把手机塞枕头底下,闭上眼睛想死一死。
好大一会,他摸出手机,从相册的回收站里,除了以前删除的一些照片之外,头一个就是上午看到内容立马就删的视频
迟疑半天,到底还是恢复。
本来想剪辑俩部分,保留前面朗秋那些丑态的部分画面,后面的
可以单独弄个加密的文件夹
正当王锴剪辑时,突然发现,之前只看到他跟朗秋画面时就关掉,原来后面还有,录像头完整的记录了警察到来处理,甚至还把徐集和姚升说的悄话录了进去。
许是因为靠的比较近的缘故,那些话尽管不是很清楚,但还是可以辨认。
“那个女服务员,从身形上看,很有可能是江晚。”徐集说。
姚升:“江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冲你来的?”
徐集:“嗯,但很奇怪,她从什么渠道弄到了这么纯的致幻情药?”
姚升:“如果你真的这么怀疑的话,那我跟相关部门的人员通个气,着重调查一下这方面。”
徐集:“我就是觉得,就只是想给我下药,让我们一群人出这个丑态?”
就算徐集没喝出来,那也是有服务员的,不可能不会阻止这种乱现发生。
姚升:“你什么想法?”
徐集想了想:“一会,我们分开,你让警车和救护车先把他们都送医院去,我带萧尤单一路,手机定位发给你,你绕一圈跟后面保持百米距离,如果江晚不是在路上留有一手的话,那一定在医院另有安排”
姚升:“好。”
听到这,王锴这个人脑门都热起来了。
江晚这个贱人!
害的老子出这个糗,这口气他绝对咽不下!
等等。
昨儿晚上,肖原野怎么突然先走了?
难不成,他知道后面会发生这档子事?
还是只是巧合?
王锴想不明白,索性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问问——
高级公寓。
肖原野挂断电话时,正在厨房忙着准备一会煲汤的材料。
他看着手机的通话界面,咬肌突然明显,转而黑沉着脸大步去到了主卧,直接把床上熟睡正是香甜的人身上被子掀开——
江晚清醒过来,见着床位怒气冲冲的肖原野,揉了揉因为熬夜肿胀的眼:
“原野,怎么了?”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去xxxx会所了?”
江晚眯眼,有些困惑不清:
“什么?我昨天晚上都在梦妮酒吧啊,玩到凌晨三点才回来,没去过xxxx会所啊!”
“你还敢说你没去过,徐集都认出你来了。”
肖原野没那么容易因为江晚片面词就信她。
别说徐集从身形上认出了江晚,他昨天晚上走时见到的那个女服务员,也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现在想想,那个怪异对了,就是哪怕不看脸,也能从感觉,气息上对一个人的辨认。
江晚昨天绝对去过会所!
所以王锴说的那些,江晚也确实有理由报复!
他现在很想知道,如果他当时没有因为想早点回来陪她,留在包厢没走,那是不是中招的也有他?
江晚像是起床气突然有了,又或许是因为肖原野质问的蛮横态度让她很是不爽。
她抓了一把额前的头发梳到脑后,阴冷着眼色:
“要是不信,你去查酒吧的监控,去看我是不是全程都在酒吧没出过大门!”
肖原野:“”
江晚如此笃定,倒是弄得他有些动摇了。
江晚带着气,下床想往卫生间去,都打开卫生间的门了,情绪突然到达了一个界点,一下迸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