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餐桌上的江晚突然大步走到徐集面前来,高抬了手,对准徐集的脸就要落下——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落下,画面只发生在骤秒之间,脸被打偏向一旁的,居然是气势汹汹昏了头的江晚!
脸上火辣的头疼让身娇体弱的江晚止不住惊呼痛叫了一声。
江老太太和江淮立马上前来,一个把江晚拉到身边来,一个凶斥徐集:
“你就是个扫把星,快给我出去,出去!”
老太太情绪激动,上来拉扯拽着徐集,抓她手腕的手,指甲恶意掐着她的皮肤,像是今天的一切不顺不堪,都是因为徐集带来的厄运。
徐集抬手甩掉老太太的拉扯,老太太似有些头晕,步子往后蹍镪了几步。
江曼赶忙过来搀扶的同时,看向徐集:“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你不是跟黄芩兰联合了?”
“我们不存在所谓的联合,说起来,你还应该感谢我,她本来想着去闹你公司闹的,是我提议让她赶早来江家的,怎么样?这下是不是把损失和影响一下降到了最低?至少,在外人面前,你还能保有你的面子?”
徐集自认还是蛮暖心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江曼质问,说到末,气势又突然弱下没声了。
徐集帮她补:“我是怎么知道江淮是易恒亲生的?”
“其实很简单啊,你跟易恒偷摸的事,我早几年就知道了。
随便一调查,就知道你跟他二十年前的恋爱史,分手不过一个月,就跟家境虽然一般,但起码长得还不错的徐国川交往并闪婚
当时我还以为你只是因为想摆脱失恋啊,或者报复冲动性结婚,原来不是因为不爱,是因为太爱,哪怕分手,也舍不得,也想要生下易恒的孩子”
除了江曼自己以外,所有人都以为江淮早产了一个多月。
可实际,根本就是月数足了。
她在江家半年多,在这期间,想要获得江淮的dna很简单。
至于易恒,也简单。
从她怀疑江淮跟易恒之间的关联后,便开始注意江曼跟易恒每次私会的去向。
易恒的dna,是在他们酒店夜会后,垃圾桶里的避孕t里提取找到的。
徐集说的有理有据,更何况那张鉴定单还在徐国川的手里。
江淮满含失望受伤地看向江曼,“妈她说的是真的吗?”
江曼对上江淮的视线,只一眼,便很快低垂躲闪开来。
要只是因为江淮不是徐国川亲生,她还可以理直气壮的承认他是上一段恋情的遗留。
可现在
黄芩兰捉奸上门,她的里子面子全被撕扯下来了。
到底,她还是低低应声:“是,跟他分手后才知道怀上的你,是我心软舍不得”
江曼这声,换来江淮的彻底绝望,对一个母亲的绝望。
也惹来了徐国川的再怒:“你心软舍不得,所以插足我跟阿婉之间,找我接盘是吧!”
可笑,真是可笑。
这样不知羞耻没有底线原则的女人,当年如是。
他怎么早没有看出来!
江曼回斥:“我当初给你选择了,是你宁愿当上门女婿,也要跟周婉分手,如果你当初拒绝,怎么会有今天的事?”
徐国川怒眉:“那是因为你告诉我你怀孕了,我才”
一夜激情,不过十天,江曼拿着验孕棒,给他所谓的选择
“呵。”江曼发出一声冷嘲:“当时周婉也怀孕了不是吗?她月数比我还大,你不是给了她一笔钱,冷血让她自己去医院”
“你你这个贱货!”
徐国川失去了附小做低的隐忍,气势汹汹,作势就要动手。
是江淮拦在了俩人中间。
不管徐国川是不是他的父亲,他陪养了他二十年,他就是他的父亲,这点哪怕是血缘关系,也不会改变他的想法。
而他作为男人,作为儿子,有义务责任保护自己的母亲。
老太太也是强忍着身体不适,心焦火燎地,一个劲的安抚
看着眼前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爸妈,江晚半边脸颊血一样通红,美眸中蓄满了泪水,终究滑落出俩道清痕。
她轻声哽咽,满怀着小心地问:
“妈那我呢?”
她也是那个叫易恒的孩子?
江曼看向江晚,心脏一阵阵抽痛:“晚晚”
她刚想说什么,一边愉悦看戏的徐集作声打断:
“你是徐国川的,不过跟我一样,一开始就不受欢迎,也不该来到这世上的意外。”
徐集再次一针见血的戳中事实,惹得江曼几乎崩溃大喊:
“徐集,你不要再乱说了!”
徐集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我乱说?难道不是吗?你压根对徐国川没有所谓的爱意,本来就想着让他乖乖当你跟易恒孩子的父亲就足了,又怎么可能会情愿给他生儿育女呢!”
“在江晚早期的老病历本中有提及过一句,她是因为避孕药失败怀上,后来快俩个月的时候你选择药流,结果还是没能打掉,足以可见,你是真的不喜欢这个孩子。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生下江晚,但她身体的先天衰弱,难道不是因为你这俩次的用药导致?”
或许,江曼是想用这个孩子,彻底告别放下她念念不忘的易恒。
选择跟徐国川好好互敬的扮演好父亲母亲的角色,好好经营这个家。
没有人希望自己是不受欢迎的存在。
江晚整个人像是丢了半条魂似的,双眸无措地躲闪顾盼,最终含满受伤的眼神看了一眼江曼和徐国川,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晚晚,晚晚”
江曼想追,却被徐国川抓住手腕,显然不肯放过她。
江曼只好回过头来,“阿淮,快追啊,她身体不好,别出什么意外了。”
江淮迟疑地看了看江曼和徐国川俩人,再看向徐集,到底还是离开。
徐集歪着脑袋看向大门口追去的江淮,有点不尽兴:
“怎么走了?我还没说完呢!别说是你们这一对好爸妈,老太太当年也有些趣事八卦,你们不听了吗?”
江曼甩掉徐国川抓着她的手,近到徐集的面前:“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这话真搞笑,我什么都没做不是吗?这些个肮脏恶心事,不都是你们这些外表光鲜的大人做出来的吗?”
徐集面目含着可笑,像是在看一场低俗恶趣的戏码,滑稽之余,充斥着人性丑陋的讽刺。
“你就是存了心的想看我笑话,存了心的想拆散我家是不是?!”江曼眼圈红着,大有不分青白开始乱咬人的迹象。
徐集纳闷疑惑了:“这怎么成我想拆散了?是我叫你出轨的吗?你难不成真想一直跟你的情男私会下去,就算欺骗伪装,也要保持你好妻子好母亲好领导的形象?”
“时间管理大师?公司家庭外加小情人三头跑,您可真行啊!”
被一个晚辈如此难堪折面的数落,江曼再也忍不住,上前张爪,就要去跟徐集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