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帆和肖原野在这种事情变得特别有眼力界,识趣地就要转身,同时还不忘回头把皱眉不悦,满是郁闷的王锴给一把拉走。
害,要说这徐集也真是的,在宿舍睡不够,还要来深山观里头睡
哪天是不是还得去寺庙里头睡一睡?
真会玩。
先前说什么要一起度假旅行,这会看啊,就是舍不得人小道士,巴巴的跟回来
贴心的陆先生还帮忙把门给带上,弯着腰抱歉:“打扰了,您二位继续。”
徐集:“”
继续什么?
她现在要出去说他们昨晚什么也没干,会信吗?
门一关,肖原野他们三个都有些尴尬的不自然,尤其是瞅方池边上站着的老道士和李村长时,几个小年轻就更是尴尬羞耻了。
肖原野推搡了一下身边的王锴,王锴正心堵着,才不搭理他,直接往门口走了。
肖原野只好把视线看向陆一帆,陆一帆没办法,只好跟人家长解释:
“呃这个,那谁不是有句名言,说爱是不分国界,不分物种?您看爱能让物种都不分了,男女什么的是不是也不要限制太死了额那个”
他放弃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陆一帆说的乱七八糟,老道士听没太懂,一脸复杂,不知此刻该是什么情绪才好。
还是旁边一大早去隔壁村的猪肉铺里提了俩斤大五花和排骨的李村长先打破尴尬:
“凌虚道长,你看这快到中午饭点了,劳烦你帮我打个下手成不成?”
老道长只好应下,跟着李村长去旁边的厨房
肖原野去外面找王锴,陆一帆站原地不知道干啥,只能去到先前老道士站的那地儿,专心地看着池里的红鲤鱼,仿佛第一次见着这么新奇的玩意儿
床上。
徐集那点不多的耐心值一点点被像是八爪鱼似的抱着她的萧尤磨尽,人越是躁啊,热气就跟着来了。
到底,徐集还是没忍住那点小暴躁,一记重脚踢在萧尤的肚子上,硬是把人给直接踢床下去了。
萧尤不醒也得醒了,好在床不高,没摔着。
他爬起来,看着床上的徐集,脑子不自主回想起昨晚清醒时的亲亲和抱抱,白皙的俊脸顿时浮红:
“早。”
徐集冷脸看着他:“你看看外面太阳到哪了?”
萧尤顺着转身看向透着天色的窗户,耳垂都跟着红了。
徐集起身,脚直接摸着一双萧尤的蓝色大拖鞋穿上:
“我瞅着你师傅好像挺不开心的样子,尤其是刚才肖原野他们进来,你还撒娇要抱我多睡会”
萧尤:“!!!”
不是吧?
啊啊啊啊,他今天能躲在屋里不出去吗?
萧尤恨不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反观徐集,自然地像是个没事人似的,穿着他的大拖鞋走出去,伸了伸懒腰,还跟对面灶台边上忙活的老道士李村长热情大方的打了个招呼
没一会,萧尤换了身道士夏日里的凉爽装束,头发束得规矩干净。
只是那脸上的红依旧未了消散褪去。
一出门,萧尤也没脸跟老道士和村长打招呼,直接跪去了天尊像前的蒲团上
像是干了天大的坏事、着急忏悔的样儿。
偏偏萧尤明知是错,偏不改。
十来分钟后,肖原野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没见着老王啊,不知道跑哪去了?”
这话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徐集倒是轻描淡写:
“估摸着是按照原路返回,下山去了吧!”
几个小年轻心都很大,觉着那么大个人了,不会蠢到出事。
只有灶台边炒肉的李村长有点担心:
“山林子大,什么畜生都有,早些日子我还见着有俩只野狗想进村偷鸡,你们那个王同学要是下山了还好,可千万别去其他的地儿,要不然人生地不熟,迷了路那可就糟了”
饶山可是分界岭,大着呢,尤其又是大城市里来的,可能不会摸路,这要是迷糊了,山林子里头想找一个人,那可就难了。
这话提起了徐集和肖原野他们的担心,几人面面相顾,徐集试探性的给王锴拨了个电话,确定没信号拨不出去,这才作声:
“一帆你下山去吧,要老王没回去,你看找个什么鞭炮或者锣啊什么的,这离不算太远,应该能听见。要回去见着了,你就不吱声,我掐表估摸着时间,没信我们就不出去找了。”
陆一帆应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
徐集看着门口陆一帆离开的背影,有点无语:
“他瞎跑个什么劲,尽给人找麻烦!”
肖原野看了眼徐集,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上山差不多需要俩个小时四十分钟的路程,下山就快多了。
一个小时不到,山里道观刚吃完饭的徐集他们便听到了山下霹雳吧啦的鞭炮声。
得,庆祝王锴失联。
老道士和村长都要帮忙一起,徐集也不推脱客气,毕竟关乎人的安危。
徐集发话:“肖原野你跟老道长一路,免得走丢。我跟萧尤和村长往另外三个方向分散,以道观为中心圆点,向外扩三公里左右,无论找不找到,都得回来。”
“嗯好。”肖原野没有意见。
萧尤倒是有点担心:“你自己可以吗?”
徐集:“没问题,我方向感再差,也不会比老王蠢。”
萧尤:“”
这点萧尤倒是很认同。
很快,五个人朝着四个方向去找人。
徐集手里拿了个棍,边走边乱挥,以此来理出一条自己走过的痕迹。
“老王!”她提了声叫喊着。
徐集的伪音起不了太高,否则会破音。
叫着叫着,不过半个小时,徐集嗓子便有点不适了。
本来伪音就费嗓。
尤其是这大中午,日头高的很,哪怕有高耸入云的大树遮挡些,但透下来的热气还是让徐集出了一头大汗。
渐渐的,徐集有点生气了,直接对着空气骂了起来:
“你他吗个傻批,别让老子找到你,不让你看我怎么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