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原野顺势看了过来,见萧尤脸上还未散的淤青,这才提及:
“你这又是被谁打了?”
萧尤:“不太认识。”
被人打了,又送院留这么大笔赔偿,然后还掉头把人又给打了一顿,这么几个来回,他只知道那人叫阿金,连个全名都不知道
肖原野也是服了,忍不住跟徐集说:“徐哥,这小子就是个麻烦,早点扔了早干净!”
徐集附和:“麻烦是麻烦,但回报率还不错。”
萧尤说是说那二十万只是暂放,但她怎么可能把钱还回去。
当然,也不至于黑心到全吞了,就是往后给萧尤把账算糊涂点,从中抽点管理费就是了
肖原野t不到徐集说的所谓回报率,坐椅子上看手机,有些愁意:
“后天就是晚晚的生日了,你帮我想想送什么啊!”
徐集有些没好气,“这有什么好想的,挑贵的绝对不会出错!”
肖原野没劲:“我也想啊,但多余不是都被你小子给骗走了嘛,我现在就三千多块,贵的是肯定送不了,还是帮我想想有什么在三千块预算里的别出心裁吧!”
这时,王锴从洗手间出来,一句呵呵嘲笑:
“你问徐哥,那可真是问对人了,这跟问佛祖:你喜欢什么姿势?有什么区别!?”
徐哥那头上的戒疤是开玩笑的吗,叫她打架打球或者算题行,问她女孩子的心思,这不搞笑呢!
肖原野顺势看向徐集已经冒寸,但依旧挡不住那戒疤存在的头。
大意了。
徐集:“”
这话,不仅含有极大的人身攻击,还带极强的侮辱性。
“说什么呢?!”徐集那点小劲儿上来了:“把三千块转给我,我要不给你整出个别出心裁,轰天动地,感动地江晚当场下跪非你不可的生日礼物,那就祝我吉吉短五厘米!”
最后这话,让宿舍的三个男人皆不约而同地看向徐集的腰腹处。
这大义炳然,慷慨赴死的态度率先感动了肖原野,直接把账户上的三千四百二十三块,一分不留的全给徐集转了过去!
“好兄弟,等晚晚生日一过,我就弄个关公像,找处桃林,以后你就是我亲大哥,我这一辈子都挺你,哪怕你以后上厕所要我给你扶住,我也绝对没有半分不愿!”
徐集面露难看嫌弃,她没有那玩意,扶就不必了。
王锴有点无语肖原野这憨傻玩意,“这下好了,全校,你比萧道娘还穷,裤子全让徐集一个穿了,你光了屁股还在傻笑”
这才一句话,就把家底全给徐集掏了。
这话让肖原野后知后觉,兴奋劲儿立马下了大半,有点怀疑地看着徐集:
“这个送礼得讲诚意,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徐集直接拒绝:“你问问你自己,往年生日或者各种节日礼物,你送的那些,除了贵的,有几件讨了江晚喜欢?”
肖原野:“”
好像真只讨了个客套的谢谢。
“你放心,反正你都这样了,不如交给我这个大师,就算再不济,那好歹也是礼,顶多跟往常一样,讨不到她欢心不就得了!”
肖原野点了点头,思绪瞬间被带跑,死马当活马医,徐集这么有本事,万一真能像她说的,那岂不是妙哉!
眼看俩人再次谈妥,王锴冷着脸插了一句:
“野狗,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你别忘了徐集也喜欢江晚啊,你敢把这事交给她,确定会让江晚感动,不是把你踢出去局?”
“对哦”肖原野后知后觉,这才想起来,他俩可是竞争对手!
“不行,徐哥,你把钱还给我,我就这点了,你放过我吧!”
肖原野想找徐集要钱,徐集起身要打王锴这个多嘴坏事的狗,三人顿时扭缠在一起!
他们三在闹,萧尤就在旁边看,唇角轻挽,跟着傻呵笑乐。
晚上。
江晚一席简约的白色吊带裙,微卷的长发随意用一个花朵发卡半挽,充斥着青春少女的清新甜美。
服务员前面带引,将她带到998的包厢门前,推开后,里面动感的音乐顿时袭来。
江晚刚进去,u型沙发上坐着的男男女女皆开过来,江晚一片茫然陌生,有些不知所措。
这里面她唯一认识,也是邀她来的同学罗珊连忙站起上前。
江晚顿时拧眉不悦:“你不是说只要几个女生吗?”
她本就不屑这种场合,高雅的宴会才是她的喜好。
只是因为最近压力比较大,刚好想出来放松下,再加上罗珊再三强调只有她的一些朋友,她才肯出来的。
罗珊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她们还叫了几个男生。”
“那你们玩吧,我先回去了!”江晚也知道来了就走很不给面,但她偏偏不给又如何。
罗珊连忙揽上她的胳膊拉住,附耳边小声:“知道你不太喜欢,但今儿来了位大人物,宣家你知道吧!?”
江晚当然知道,视线扫向沙发上那些年纪都相仿的男生,有些不耐:
“我当然知道,宣家大少都三十出头了,宣七爷也是成熟稳重,这里面哪个符合啊!?”
罗珊嘀咕:“这种小聚会,俩位宣家的主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
“什么?”屏幕上还放着音乐v,罗珊没听清楚。
罗珊凑耳边:“中间拿话筒唱歌的那个男生,叫陈鹤,他母亲是宣志海的妹妹,跟宣家,是表亲
人家在加亚州上大学,说是想吃北城的茶点了,就随意任性飞回来了”
他们说话时,陈鹤正有意无意地看着她们。
江晚很不喜欢他那一看就有所图的视线,只是表亲,又不是本家,有什么用!
她又不是为了钱专讨好有钱人的那种庸俗肤浅的女人。
“哎呀,那个陈鹤,听说他是gay,你别多想,就当交个朋友也好啊是不是?!”
罗珊如此一说,江晚这才放松了很多,被她拉着入座
她客套应了几杯酒后,没过一会,身边的陈鹤便不老实了,唱歌或者跟别人摇骰子时,会有意无意地把手往她腰间亦或是大腿上放
江晚每次闪躲亦或是推开,陈鹤似乎越加来劲,喝了大杯后,装作醉了的样子,往身边江晚的肩头上一靠:
“不行不行,你们放过我吧,我明天还要飞加亚上课呢!”
江晚有些嫌恶地看着肩处的陈鹤,冷漠地打了声招呼:
“对不起,我上个洗手间。”
说完不等回应,起身就走。
陈鹤一个没防,顺着倒在沙发上,看着那白色窈窕的美人儿走开——
洗手间在门口手边,江晚没想继续留下,手刚触着门把,只听后面围着陈鹤交际巴结的男女连忙打岔调侃:
“喲,陈少这是改口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