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有些别扭地压低了声:
“你年纪还小,每天晚上老混在这种地方也不是事,我认识一个开餐饮的,你要不去试一下?”
他们这种人啊,不屑瞧不起那些个文绉绉的读书人,却又打从心底里矛盾,不想祸害了所谓的祖国未来。
周遭音乐许是太嘈杂,徐集没听清还是咋地:
“什么?你要请我吃饭?不用太破费的,那就晚上等我下班了吃个烧烤吧!”
平南:“”
他说什么了?
莫名其妙就欠上一顿烧烤了?
没坐上一会,平南敲了敲桌面,让徐集提早下了班。
徐集收拾了一下,晚上十二点左右,平南带着徐集,身后跟了几个兄弟朋友一起出了酒吧大门。
车子就在路边等着,徐集没着急走,下意识偏头看向一侧人行道——
果然,一个深邃的修长身影依旧站在那颗大树下。
俩人隔了一段距离,夜里可视度不高,但徐集莫名地就是知道那树下的傻子看见她了,故而抬手,朝着那抹修长勾了勾手指,示意让他过来——
树下的人形立牌迟疑了一会,到底还是迈步出了黑暗,朝徐集所在走去。
都走到车门边的平南察觉到身后徐集没跟上来,一转身,便见着走近徐集身边的萧尤!
这什么情况?
这位爷怎么会在这?
萧尤走近身边后,徐集连个句号都没有,只是对上平南的视线:
“多个人介意吗?”
平南:“”
他哪敢说介意。
车子开了不过二十几分钟,陆续停进海鲜城的露天车库。
他们坐了俩桌,萧尤紧挨着徐集,一桌子社会人,他满是紧张和拘谨。
点好菜后,徐集戳开了裹着保鲜膜的碗筷,一边漫不经心地作声:
“南哥,你不是说你有个开餐饮的朋友?能不能推一下他?”
平南有些冷漠地歪着头看着徐集,选择性耳聋?
所以这顿海鲜是被坑了是吧?
不过平南倒不在意这点,只是有些深意地看着萧尤,心底那个慌哟,把这位爷拉去做服务员,他是嫌命太长吗?
尽管心里慌成狗,但平南面上却很是镇定,只是有些好奇地看向徐集:
“你认识他?”
徐集用开水冲洗着碗筷、“只是同学。”
她虽然不知道萧道士缠着她是想干啥,但能看得出他穷,给他找点事做,不说出于善良好心,纯粹只是不想他再跟着她
徐集一说完,平南激动了:“你他吗是秦北高中的?”
能进那门槛的,家底不得有个千万起步,搁这装穷呢?
徐集倒水的动作一顿,眯了眼:“你怎么知道他是秦北高中的?”
她一路直到现在连萧尤的名字都没吭声,平南怎么就知道萧尤是秦北的了?
平南:“”
这个这要怎么圆?
正当他心里乱成一团,思想着怎么编圆的词汇,手边的一个不知情的兄弟插话:
“他那裤子不就是校服吗?”
蓝色的裤子,腿侧俩条细细的白条边,这不是校服裤是什么!
平南连忙附应搭话:“对啊,长得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