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人凤道:“不错!一嗔师父只说那是紫煞狼毒,却一口否认出自其手。苗某自认虽不算见多识广,但在江湖上也厮混已久,这种毒药恐怕除了尊师无人能制。那时友人新故,在下心中怨愤难平,情急下便斩断尊师两根手指。”
说完他又长叹一声:“虽然后来一嗔为了报复,也以毒蛇伤我。但观其言行,应该所言非虚。自此这疑案就成了我心中的一个结。”
一旁胡斐终于按捺不住,起身问道:“江道长!敢问我父母的之死,是否与你有关!”
“哈哈哈!”
江生也大笑起来,“这个事,刚才一见面时你就想问了吧?这个大的事情,以后记得有话直说,憋在嘴边不难受吗?”
事关人家父母生死,江生也不多卖关子。
“紫煞狼毒的配方素来少有人知,据我所知唯有药王门下能配置。我师傅说不是他,那就肯定不是。而胡一刀身死时,我没有入门拜师,慕容静岳几个师兄师姐们年纪尚幼,小师姐程灵素更是尚未出生。想来也只有也只有那位被逐出师门的毒手神枭有嫌疑了。”
苗人凤眉头一皱,“毒手神枭?”
药王谷素来行事隐秘,很多年轻一辈的江湖人甚至都不知毒手药王是男是女,年岁几何。苗人凤虽然是个老江湖,但对毒手神枭这个外号还是头一次听说。
他连忙问道:“此人现在在哪?”
江生干脆道:“死了。两年前他勾结清兵围攻药王庄,被我设计死在自己的碧蚕毒蛊下。但我曾听说,他当年与田归农是旧识。”
又是一个死人。
在京城时,胡斐因为恼怒这厮勾引苗人凤妻子,便让红花会构陷汤沛的时候,把他也加进去了。京城一床乱战,他和汤沛都已经死了,如今就连天龙门也已经烟消云散了。
苗人凤虽对田归农恨之入骨,但依旧摇摇头道:“他那时的确在场,但却没机会在刀剑上涂毒。”
“我知道的只有这些,说不定是他暗中派人涂毒也说不准呢。”
江生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反正如今石万嗔和田归农都已经死了,真相经过已经无足轻重。倘若他真的把那些不为人知的细节都一一道出,反而可能会引起胡苗二人的警觉。
至于那动手下毒的跌打医生阎基其实只是个小角色,他能否逃得一命,就看平阿四有没有雪山飞狐中的本事了。
就在这时,程灵素已经把一大碗汤喝个精光,江生也站起身。就在开门要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回过头道:
“听说冷月宝刀原是苗夫人的嫁妆?江某取走此刀原是恼怒胡斐坏我大事,不过既然这刀是苗大侠的东西,那我就多送你个情报。明日我要去取些东西,你二位若有时间不妨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