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一听,便将门轻轻关上,说道:“你说得有理,行长这两天都忙什么呢?”
“反正很忙,去省里开了一次会,其余时间都在行里,你那里怎么样?”
肖毅说:“还行吧,我差不多上道儿了。”
董雪说:“就知道你没问题,老郭今天上班的时候还说你不回来了,没想到说完后你就回来了。”
肖毅想到他和郭长青之间的尴尬,就说道:“老郭背后说我什么来着吗?”
董雪说:“肯定说着呀,说你这个人城府极深,心机极深,藏得也深。”
肖毅笑了,说道:“他还没过去呀?对我还耿耿于怀,自从宣布我去滨海到现在,我们来还没正式见过面呢。”
董雪吃惊地睁大眼睛,说:“啊,真的呀?看来,你算是把咱郭老得罪苦了。”
直到说:“这不能怪我,我想让我跟行长说说,梁红波调走后,他想去滨海分行,哪知,还没容我说就开会宣布让我去,你说,能怪我吗?我事先一点都不知道,我还跟他说,你跟行长比我跟行长时间长,既然自己有想法,就直接跟行长说,何必要经过我这关,他又不好意思去跟行长说,如果他当时跟行长说了自己的想法,兴许去滨海分行的就是他,而不是我,妖怪,只能怪他自己,关键时刻优柔寡断,没有抓住机会。”
董雪说:“我不这样认为。”
“你怎么认为?你该不会认为是我主动截他胡吧?”
董雪说:“我当然不会这样认为了,我认为,他没有跟行长直接说是好事,他一旦说了,最后去滨海的不是他而是你,他会更不理解,甚至会怨行长、怨你。”
“他一定以为我提前就做功课了,他跟我说这个想法的时候,我也应该向他坦承我也想去分行就对了,别说我之前没有这个意思,就是有这个意思也不能坦承啊,你说他在总行待了那么长时间,白当元老了,这点道理都不懂,还迁怒于我。”
董雪说:“我听说一开始行长是准备让你去西阜的,是你认为自己不够格推了,他要知道这个情况估计就不会恨你了。”
肖毅一怔,问道:“你听谁说的?”
董雪神秘地一笑,说:“这你就别管了。”
肖毅收起笑容,说道:“董雪同志,快说实话,否则的话我这媒人不干了。”
董雪“咯咯”笑了,说道:“大叔,我这还没过河你就要拆桥,一旦我过了河你还不……”
肖毅抢先说:“一旦你过了河,我不但拆桥,还要填河……诶,不对呀,这话应该我说,我是那个桥好不好?”
董雪大笑,说道:“原来也有被人蒙骗的时候呀——”
肖毅没有立刻说话。
董雪忽然感到自己这话说得有点那个,她赶忙解释道:“对不起,你在我眼里就是你自己的独立存在,围绕你身上发生的事我从来没有在意过。”
肖毅点点头,董雪说的话他能理解:“谢谢你。”
董雪说:“谢就不必了,我看,你应该主动安慰一下郭老,毕竟年岁大了,再憋闷出毛病就是我行的重大损失了。”
肖毅指着她说道:“你就损吧。”
“我这可不是损,是未雨绸缪,再说,你放下姿态主动找他谈谈也不掉价啊。”
肖毅故意认真地打量着她,说道:“我发现咱们郭老的眼神还真不是不一般的不好,真正藏得深的不是我,而是你。”
“哈哈,你绕口令哪。”董雪笑着说:“你还真不小瞧我,我要是有那城府,就不是现在的我了,我怎么也要充分发挥官二代的先天积极作用,为自己谋个好工作、好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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