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肖毅没有告诉郝东奇,有可能是王川给他通的风报的信儿。
郝东奇又说道:“金总让我给你打电话,晚上过来要跟你搓一顿。”
搓一顿,这是金总经常说的京城俗语,也罢,与其自己顾影自怜,不如跟那个快乐的老头儿疯喝几杯,以此麻木自己。
肖毅说:“好的,我马上就去。”
郝东奇说:“我正好来市区了,我接着你吧。”
“好的,你来总行接我吧,快到时给我打电话。”
放下电话,肖毅这才悄悄打开办公室的房门,此时,走廊静悄悄的,没有了声息,他看了看表,这才发现早就过了下班的时间了。
他推了推黄行长办公室的门,推不动,他应该早就走了。
他锁好办公室的门,拿着公文包就下了楼。
他从不在单位门口等人,而是往前走了一百多米才停住。
郝东奇很快就到了。
肖毅坐上车后才发现,王川在里面。
王川说道:“是不是没想到?”
肖毅说:“我是根本就没往你那儿想,对了,正好跟你说下,果果上学的事说好了,安心地等通知吧,还有,侯梅的事可能也差不多了。”
王川远比想象中的平静,他说:“这样,你替我请请领导们,领导们为我办了这么多的大事,我一点表示都没有也说不过去。”
王川这话说得很有分寸,他说让肖毅替他出面请客,完全忽略了自己。
肖毅想起谭青说的“低调”,就说:“算了吧,领导们为你办事,并不希望从你这得到什么,你和侯梅好好工作,果果好好学习,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报答。”
郝东奇插话说:“你这客也没法请,要请的不是市委书记就是市常务,要么就是副市长,你说你怎么请?”
王川说:“我不出面,我只出钱,让肖毅去办。”
肖毅说:“我今天在电话里跟谭市长说了这个意思,她说用不着。”
王川说:“这事下来你琢磨琢磨,总是要有点表示才好,一点表示都没有的话,好像认为人家是应该的,如果我之前不出那档子事还好,出了那档子事好像以功臣自居似的,这样不好。”
肖毅说:“这的确不好表示,再说吧。”
郝东奇问道:“侯梅安排到哪个单位了?”
肖毅说:“这个我没问,是谭青在电话里跟我说的,我还没有接到苏部长的通知。”
王川说:“这个我不操心,领导们把她安排在哪儿都行。”
郝东奇说:“还能教学吗?”
王川说:“够呛,她在基层的教师中算不错的老师,到了市里就不行了,她这样的一抓一大把,不一定继续当老师,干什么都行,有地方开工资就行,我早就跟肖毅是这么说的,不能再提任何要求了。”
郝东奇说:“这话不错,要说你全家这事办得够顺利的。”
“多亏了咱们的肖毅。”王川的口气里没有虚假的成分。
郝东奇说:“是啊,接下来咱们也该替他操心一下以后的事了。”
“以后什么事?”肖毅问道。
郝东奇说:“比如婚姻大事。”
王川说:“这个不用咱们瞎操心,他早就有谱了。”
“真的?”郝东奇惊喜地说道:“我可以猜猜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