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时，窗外天光大亮，时间应当不早。
昨晚睡得太晚，起的也晚。
孟夏打了个哈欠，动了动身子，后面传来一阵抽冷气的声音。
“嗯？”
她扭过头来，看向季年，怔了怔。
他面色发白，搭配一对熊猫眼，脸上表情很复杂，有点说不出来
“你是醒了？还是没睡？”
“没，没睡”
“怎么啦？”
“嗯昨晚从各种意义上都让人睡不着啊。”
季年说话的语气和他表情一样复杂，拿起手机看了眼，早上9点多。
凌晨4点多躺下，已经大概5个小时了。
坚持不住了
“孟夏，你把头抬起来点，让我胳膊歇歇。”
“喔！”
孟夏怔了下，明白过来，连忙把脑袋抬起，让季年把手抽了回去。
她转身，面对着季年，把他胳膊抱在怀里轻轻揉了揉：“你这样会不舒服啊怎么不早说？”
“因为痛苦并快乐着”
“？”
“第一次抱着你睡啊！虽然臂枕很痛苦，但也很幸福！还有，我也不想吵醒你”
季年伸出另一只手，握住孟夏的小手，让她调整了下按摩的位置，自己也轻微活动。
胳膊有点嘎吱作响的声音，像是机械
“不会坏掉吧”
孟夏贴着季年，也听到了这声音，吓了一跳。
季年汗颜摇头：“不会，5个小时还没有太严重，就是麻了”
“麻了还没有太严重？”
孟夏微蹙眉看着他：“你是不是傻啊！早点说啊！”
“恋爱让人降智嘛。”
季年稍微恢复了点，就把手绕过孟夏，把她圈在怀里，轻嗅着她的味道。
“我爱你”
“”
孟夏没说话了，理解是能理解，但季年就是个笨蛋
还有，第一次抱着睡到天亮，确实和以往有与众不同的体验。
手挨着，身子挨着，腿和脚也挨着。
可现在是早晨，这样紧贴，孟夏就能充分感觉到隔着自己和他两层睡衣，季年现在很火热
“白天不能这样”
“我们还在床上呢。”
“那我现在起床！你你”孟夏支吾一阵道：“你继续睡吧，一晚没睡，赶紧补个觉”
“陪我睡着好吗？”季年眨眨眼看着孟夏，说完松开她，平躺过来道：
“你也这样平躺着，靠着我，白天我不使坏，就是你不在，我睡不着。”
“你怎么这么麻烦啊”
孟夏犹豫了下，看着季年一脸憔悴的样子，还是平躺着，靠在他身侧：“快点睡吧，今天早餐是吃不成了。”
“嗯，牵着手。”身旁柔软，季年舒服得蹭了蹭，大手在被窝里往下摩挲。
孟夏一把将他手拍掉：“喂牵着手，你睡着了我怎么起来？”
“那你把手放我身上。”季年发挥锲而不舍的精神，再次去摸孟夏的小手。
孟夏被他捉住手，身子微僵了下，有些无奈：“至少让我选位置我不要放在你那里”
“咳我也没想这个啊，你好涩。”
“你再说！你再说我现在就起床！”
孟夏气哼哼道：“还不是你带的，我才不信你刚刚没想！”
“诶”
季年怂了：“女友大人，你选位置。”
“那”孟夏脸微红，手顺着季年胳膊往上探。
被子一路鼓起。
“啊嗯”
“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
“我现在很敏感。”季年闭着眼，憔悴的脸上满是享受：“请再轻柔点”
“哦，是这样吗？”
孟夏咬唇盯着季年，小手无师自通的捏住了他腰间软肉，用力一揪。
季年身子一抖，一下睁眼，扭头，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