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提供高速文字。 “主公!郑芝龙兄弟带着亲信心腹人等渡海逃往集美、同安方向去了!岛上各处守军无心抵抗,纷纷竖起白旗投降,我军进入厦门城!”
鼓浪屿岛上,刚刚饮下一杯热酒的守汉便听到了振奋人心的消息。
“请主公示下,我军要不要渡海追击?勿使此獠漏网!”
几个在厦门战役之中没有捞到仗打,没有立功机会的标统纷纷请战。
守汉见部下健儿一个个跃跃欲试的样子,不由得心中欢喜,正要开口激励几句,外面的亲兵进来禀报。
“主公!大少帅和大小姐回来了,在门外等候军令。”
白天,李华宇率军强行攻击鼓浪屿,为陆海军打开了这个通往厦门岛的门户,这一举动赢得了全军上下的一致赞佩,大少帅的威望,顿时上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主公洪福齐天,大少帅神灵庇护!”
这样的口号不时的在南粤军进攻时队伍之中爆发出来,随即,整个军队便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士气大振。
听得主公的一子一女两个传奇人物到了,军官们纷纷停止了争夺追击郑芝龙残部的行动,翘首望着帐外,希望最早看到两位少主的英姿。
“属下台湾卫指挥使李华宇,见过主公!”
“属下南粤军水师游击舰队统领李华梅,见过主公!”
看到自己的女儿、儿子,如此的在众人面前露脸,试问哪个做父亲的心中不欢喜?
暴虎冯河(赤手空拳的同老虎搏斗,没有工具渡过黄河,形容危险而不可能的任务。),完成了别人认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是做父亲的再怎么偏心栽培,也是无法做到的。
“起来吧!赐酒!”
居家为父子,受事为君臣。这是守汉的家规。这一子一女军规严正的向守汉行礼之后。各自起身整理一下战袍,双手接过亲兵端来的一杯热酒一饮而尽。
“多谢父帅!”
“华宇,你不错!这一仗,我在后面看到了。也听得你那些叔伯们回来夸奖你。”
见儿子女儿将酒饮下,作为统帅的角色暂时没有什么戏份了。接着,父亲的角色上场了。
“你个小畜生!知不知道老子为了你,担了多少心?你个小王八蛋在前面冲锋,老子在船上手指甲都差点刺进船板里去!”
父亲训斥儿子的声音越发的高亢,在帐内的众人一时颇为尴尬。父亲训儿子,当然是口不择言,可是,听得守汉满嘴的污言秽语,众人却有些不太习惯。
尽管他们平日里训斥不下时。嘴里零碎更多,但是这些话从主公口中出来,而且训斥对象还是刚刚立了大功的李华宇,军中风头最劲的一颗新星,这个。却是令众人大跌眼镜的。
“一会滚回到你的帐中,赶紧的给你娘派人送个信去!只怕军中有嘴快的,把你个小畜生的事迹告诉了你娘。莫要让她们担惊受怕!”
守汉训斥抚慰了李华梅姐弟一番之后,帐内众人开始整理厦门战役目前的战果。
此战虽然尚未完全结束,但是草草清点一下,战果已经是颇为丰盛了。
攻克了金门、厦门,鼓浪屿等处。除了占据了上述地方,拔掉了这个横亘在南粤军水师南北航线上的巨大钉子之外,所缴获的各类物资,也是堆山填海。
“在鼓浪屿、金门、厦门等处,共计缴获各类大小完好火炮一干四百余门,炮弹十余万发。火药接近三万桶。其中八磅炮以上火炮四百余门,内有二十四磅炮、三十二磅炮近百门,其余大多为大佛郎机以下火炮。刀枪器械若干,眼下正在统计当中。”
负责进行统计战果的粮台官念了一遍数字,旁边的军法处军法官同样念一遍。二者数字并无二致。
粮台官借着这个机会稍稍喝了口茶,润润干燥的喉咙。
“俘获大小船只四百零七艘,船上火炮数字正在统计当中。缴获完整炮台十二座,可为我军使用。另缴获船坞八座,内有正在建造船只四十艘及木料一批。”
“俘虏郑军士兵二万七千余人,这一数字是截止在二更时分,眼下各部正在厦门城中搜剿残敌,这一数字正在不断增加之中。”
“俘虏郑军水师水手、炮手一万一千余人,这个数字同方才的士兵数字一样,都在不断增长之中。”
“另外,我军在厦门城中缴获郑家用于同外洋贸易的货仓十余座,内有棉花、赤铜、生丝、茶叶、桐油等大宗货物,其中以茶叶为最大宗,约有数百万斤。大概相当于去年整个福建和赣南产茶地区总产量的三分之二。”
这一连串的战果数字听得众人无不眉飞色舞,别的不说,光是缴获的船只、俘虏的水手,就可以将南粤军中困扰多年的水师发展难题破解,这一万多水手一下子涌进南粤军中,便是像傲梅号、三头虎号,甚至是守汉的座舰常胜号这样的艨艟巨舰都可以造上他一批。
“从此,这一片海,再无可以与我军相匹敌之水师!”
至于说那些缴获的物资,除了茶叶、生丝等郑氏集团对外贸易的商品外,其余的倒也没有引起众人过多的重视,不过,这一仗下来,原本为郑家把持的福建、赣南产茶区,就此落入南粤军的控制之内。只怕就眼前缴获的这些茶叶,就可以令南粤军崇祯十三年的对外贸易额度增加百分之五十!
这也就是南粤军多年以来形成了一整套行之有效的统计制度和数字管理制度,方才能够在战事尚未完全结束时便将战果有一个大体的统计出来。
而且,部队在前面进攻,后面粮台和执法处等部门便顶着流矢和四处乱飞的炮子弹丸,带着同施大瑄父子一道归顺南粤军的那些船主和军官,开始对厦门、鼓浪屿等处的武库、府库、郑氏集团对外贸易的仓廪进行一一点验。
有人带路,事情就好办的多,这些熟悉情况的人,熟门熟路的将南粤军领到了一座座仓库的门前。为他们打开郑氏集团多年积攒下来的宝库。
想想那堆积于各处仓廪之中满满的茶叶生丝桐油棉花,还有这许多的刀枪器械,火炮弹药,虽然不曾亲眼看见。但是想象一下那情景,不由得众位军官将领都是哈哈大笑,喜不自禁。
照着南粤军的制度,每次作战获胜归来,都要将所获战利品中取出相当的比例出来按照级别和战功,赏赐给参战将士。为什么南粤军闻战则喜的原因,无他,经济利益驱动!
“父帅,别的不说,单就是所缴获的这些军资器械。船只火炮,便足可以将我们此番出战的军费赚回来了!”
李华宇到底年轻些,听得粮台官口中报出一连串金灿灿的数字,不由得眉开眼笑。
“说说我们的损失消耗吧!”守汉的心情却没有众人那么兴奋,相反的。他心中却带着一丝淡淡的落寞。
说起了消耗和损失,那管理着全军粮草弹药,负责受伤士兵的抢运救治,死者的烧埋抚恤等诸多事务的粮台官,面色却有些尴尬。
“大帅,请恕属下料事不明,办事不利之罪。”
粮台在事前准备了为攻打厦门部队数万人至少一个月以上的各类消耗。担心此战会陷入旷日持久的攻防战、消耗战,毕竟郑家在金厦地区经营多年,工事修筑的可谓铁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