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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说,你觉得该怎么打?”他的同窗们在一旁凑趣。
“如果我是前敌的指挥,王宝将军、张小虎将军的角色,我便充分利用大城府的地形。此城在三条河流汇合的一个岛上建成,我军的水师便可逆流而上,在河面最宽处停泊,以炮火封锁河面,杜绝外援进入城内。”
“同时,水师与陆上的兵马汇合,互相以炮火支援,在河面最窄处搭建浮桥,以期在大城城下建起立足之地,就算不能,也可以用浮桥来阻断敌人外逃之路。”
“而且大城鼎盛之时,也号称居民百万,我封锁了对外的通道,城中长不出粮食,庭院里没有肉类鱼虾,街道上也不会有油盐酱醋,要烧柴也只能拆房子,长围久困也是一个办法。”
。。。。。
一时之间,各种各样的想法层出不穷,听得陈伦有些脑胀,他不得不承认,而且这些政事学堂的学生并不同于普通的纸上谈兵者,连气候后勤士气什么的都考虑进去了。经过这些人的一番分析,似乎大城府的陷落也是指日可待了。
“咔咔咔!”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声音由远而近,不大,但是却充满了力量和气势。
“来了!来了!”楼下传来一阵阵骚动。
正是那一万新兵过来了。
这一万人,正是三月前进入河静,接受壮丁训练的那些移民和已经到了成丁年龄的原有人口,其中还有不到二成的土人少年。
队伍以营为单位,每一个营千人规模,每一个营又分为十个方阵。行动起来,百余个方阵绵延数里。
每个方阵前,是掌旗兵高高举起该部所属的营旗,之后数十名极为彪悍的长枪兵紧随其后担任护卫。护卫后面又有数十面旗帜和号手、鼓手之类的,掌着鼓号。
之后的各个小方阵便是以百人为单位,十个人为一排,十排为一个方阵。或是手持长矛,或是肩扛火枪,或是腰间佩着四尺长刀,手中举着厚木制成,蒙着铁皮的巨大盾牌。陈伦大略看了看,火枪兵同长枪兵、刀盾兵的比例大概是在四成、三成、三成之间。
难得的是,随着号角声,似乎所有的兵士,都是同时迈出一只脚,跟着在同时迈出另一只脚,且除了持盾、握矛、持枪的手之外,另一只手的摆动竟也是一个频率,一个幅度。手臂同衣物铠甲的摩擦声,一阵阵的脚步声,竟然让陈伦浑身有些发颤。
“这是修罗恶鬼!”
笃信佛教的一名从人,嘴唇颤抖着说出了这一句话,就再也没有说出什么。
他的话,让陈伦深以为然,如果不是妖法,那么,南中军用什么手段训练出来的如此精锐?而且听旁人讲,只是短短的三个月时间?一定是妖法!
“此非人力所能及也!”他仰天长叹一声,“王!气数!劫数啊!”
待队伍过完,整个街市恢复了往常的喧嚣和嘈杂,陈伦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大人,大人!”从人们将满满一锅放了排骨、母鸡、扇贝、螃蟹的砂锅粥喝完,也不见陈伦有什么动静。“我们是不是也回馆驿去?”
“不!吩咐那几个轿夫!抬我去礼房!我要接着同安大人谈和约的!”
在将军府下人的眼里,东跨院的三进院子,户房、兵房、工房、营务处,以及负责培训保长的政事堂,便如同一台构思精巧,动力强劲的战争机器一般。
兵房秉承将军的旨意,做出战略部署,提出兵器钱粮的需求,营务处负责调动军马,户部则是调拨钱粮补给,工房打造军器火药。然后政事堂将一批批经过系统培训的保长们送到各地主持工作,用不了多久,一片心开辟的地区便打下了将军府的印记。
一道道命令从这里发出,一批批钱粮军器根据这里的指示调拨到各地,成为在前敌厮杀的子弟们肚内的食物,身上的盔甲,手中的兵器,换来的是广袤的地域,无数的良田。
如今又获得了一场大捷,眼见得,暹罗的大片土地也要归属在将军府的旗帜下了。
负责报捷的黄一山、炎龙二人,此刻却没有在大街上的耀武耀威。两个人将八瓣帽儿铁尖盔放在地上,头压得很低,跪倒在守汉的面前。
“起来吧!你们是功臣,又是押运缴获的军马的,一路劳顿辛苦了。”
守汉温言抚慰这这两个凤凰营的悍勇之士。
“你们都是好样的,二百骑就敢去冲击暹罗军数万人的大阵。先声夺人,为大军的胜利打下了基础。”守汉开始历数黄一山和炎龙的战功,“前后共计斩下了首级二百余颗,你二人果然是我南中军中的虎贲之士。”
两个人听主公如数家珍一般的说出自己的得意之作,不由得咧着大嘴一个劲的傻笑,自己不过是统领一队人马的队官级别的人物,虽然说领的是凤凰营的近卫,但是毕竟官卑职小。眼前这位,可是南中军数万军马,数百万百姓的最高统帅,能够从他嘴里听到赞许自己的话,这比什么奖励都要来的让人兴奋。
“你二人此番押运来的马匹,我也有了安排,王宝在军报上对你二人大加赞扬,说你们有骑将之质,这样,我南中你的马队也要开始组建,你们有没有兴趣去下寮,一边养马,一面训练马队?”
“主公提拔,属下自然万分的愿意,只是王宝将军眼下正在前敌,且又是身染重病,我等此时离开。。。”炎龙没有黄一山想得复杂,听到黄一山说出了内心的担忧,急忙点头附和。
“无妨事!你们抽调出来,我从近卫营中抽调一哨人补充到凤凰营中,再下一个札子,让凤凰营的近卫队扩编为凤凰营近卫营。这样一来,你们的老部队,不但实力不会受损,相反还有些加强。你二人以为如何?”
提拔了两个有功将士,开始进入正题。
炎龙从内衣里很是费力的掏出一枚钥匙,黄一山则是将盔甲卸去,从前胸上摘下一个木盒,让炎龙和营务处的会办陈天华验过了木盒上面的火漆,才打开了木盒,取出了里面王宝的军报。
看了几页,守汉便挥手命令黄一山和炎龙到外面先行吃饭休息,其余的人留下来商谈。两个人自然知道,主公要和大佬们商量一下军国大计,这些事,不是我等这个级别的人能够参与的。
“王宝病了!军中疫病流行!攻克呵叻城也是凤凰营的作为。新附各营中十停中病倒了三停。俘虏的降兵差不多倒了一半。此番攻打呵叻,几乎全部是凤凰营的兵力。”
守汉极其简单的几句话,让几位重臣脸上的表情立刻从欢喜变成了严峻。
“那岂不是北线攻势势必要停下来?”陈天华从用兵的角度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不错,王宝也是也如此说的,他用他当年在山林中打猎采集时得来的经验说,作战如狩猎,如采集,先求不败,求稳当,再求全胜,如不能全胜,便要想法子获得最大、最多的猎物。”
这一点,倒是和守汉的想法一致,如果不能将一群猎物一网打尽,那也要尽可能多的获取收获。换句话说,就是利益的最大化。
“主公,这几日暹罗使者始终缠着安大人,已经明确的条款有如下几条。”
暹罗缴出王室及各级官吏印信,到大营中重新领取印信。暹罗愿意选送王室美女或官吏、贵族之女到南中和亲。愿意每年奉送造船木材,同意南中在湄南河口设卡收税,同意南中各色货物进入暹罗时免收税款。
“眼下,纠结的所在,就是王宝占据的北部地区,地位过于重要,必须交还给暹罗,此其一。赔款数额过于巨大,暹罗王拿不出这许多的款项金银,此其二。湄南河下游归我所有,暹罗也有一些顾虑,担心此地离大城太近,有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的意思。此其三。”
“第一,赔款数额不能减少。但是可以采取折中额办法,分期付,或者用暹罗的山林、矿产、土地抵押。他暹罗王可以将北方的土地抵押给汉元商号嘛!让汉元商号替他赔军饷。两家商量一下条款,具体多少年的抵押期。第二,我要他的湄南河下游,我也不白要,我把在真腊边境的柏威夏寺给暹罗。以便他们弘扬佛法。”
守汉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听得在场的人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还能够这样搞?
主公你还能更加的没有节操吗?
拿别人的东西,来换取别人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