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鬼呀!!!”苏若珊跟徐雅珍二人双双尖叫起来,合力将那又宽又重的门闩给举了起来。
两个人你搀着我,我扶着你一起脚步凌乱的往外走。徐雅珍还左脚绊了一下苏若珊的右脚,两个人跌落在地上。顾不上疼痛,二人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屁滚尿流的连滚带爬的往前跑,都跑了很远苏不悔还能听见这两个人惊魂未定的尖叫声。
“噗哈哈哈活该”苏不悔仰着头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
“嗯哼!”忽然院子里一个角落里轻咳一声,把得意洋洋的苏不悔吓了一跳。
“谁?谁在那?”轻微的咳嗽声让苏不悔有种做毛毛的感觉。
“刚才不还胆子很大么?怎么现在却害怕了?”忽然间东北角的窗户被推开,苏不悔看见一个人站在窗户旁,不知道刚才听了多久。
“你”看清楚那人的脸,苏不悔愣在原地。
“别害怕,我是人。”那男人身材羸弱皮肤带着几分病态的白,但胜在气质绝佳让人印象深刻。他生了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并且还有跟宁承峻一模一样的卧蚕。只不过宁承峻的气势恢宏气场外放给人一种不敢轻易冒犯的压迫感,而此人身上气质干净平和温润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苏不悔望着那张与宁承峻有着七分相似的脸,惊愕的发不出声音来。
“没看出来,你胆子倒是挺小的。我长得就那么的吓人?”宁季钦自嘲一笑,身子晃动了一下似乎扶住了什么。
“没有!”苏不悔反应过来连忙否认道:“我是,我只是,只是没想到这里还有别人。而且你一点都不可怕,倒是挺好看的。”
苏不悔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地笑道:“而且现在是白天,你也不可能是鬼,哪有这么好看的鬼。”
宁季钦嘴角微翘,淡笑一声:“你嘴还挺甜的。”他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慢慢的走向门口。推开老旧的木门,苏不悔看见了宁季钦穿着一件过膝的大衣。而他的手则是拄着一根拐杖,靠在门口朝着苏不悔笑。
“你们来这里是为了探险的?感觉你们三个同学关系不太好。小丫头,你是不是被人骗了?”宁季钦当然不可能认识苏不悔,但是苏不悔怎么可能不认得他呢。
跟了宁承峻那么多年,她太清楚宁承峻手里的那几张王牌了。宁季钦虽然与他三哥是一母同胞,但他极其厌恶宁叔钦不惜与自己的母亲易桂兰决裂也要帮着宁承峻。而他本人也是燕京城里赫赫有名的才子,只不过那也是他曾经少年的传说了。他可是宁承峻的财神爷,是一个几乎可以点石成金的商业奇才。
苏不悔正愁着不知道如何打开关卡,利用重生优势摆脱苏绍伟真正的经济独立起来。只有经济独立了精神才会独立,只有真正的独立才能够跟苏绍伟抗衡。
“她们不算是我的同学,是我的亲戚,确切的说是至亲。”苏不悔虽然不知道宁家兄弟到底因为什么闹掰了,但她能够感觉到一定跟继承权有直接的关系而其中的关键就是宁承峻父母死亡。所以苏不悔很清楚,从哪里做切入点更能跟宁季钦找到共鸣。
“至亲?”宁叔钦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抬起头望向院子里的枯树一言不发。
苏不悔扭过头看向那颗枯树,没话找话的说道:“你你是觉得这棵树有什么问题么?还是这个院子真的有怨灵?”说着苏不悔一下子就窜了起来,躲得那颗大树远远地。
宁季钦疑惑地看着苏不悔:“为什么这么说?”
苏不悔小步的踱到宁季钦身边,一脸笃定的说道:“你不是法师么?”
“法师?”宁季钦忽然笑了起来,看着苏不悔的脸一脸无奈:“姑娘,破四旧之后再也没有什么法师了。”
“啊?难道上个月那个悬案不是真的?”苏不悔一脸好奇。
“那个案子只是人云亦云,这个院子没有那么的邪性。而且你为什么认定我是个法师啊?”宁季钦对这个身份倒是挺好奇的,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有这种潜质了。
“就是这里很像嘛”苏不悔指了指宁季钦的腿,理直气壮的说道:“不是说,老天给一个人特别的天赋的同时就会拿走另外一样的东西么。所以会算命的活神仙一定是个瞎子,会除妖的法师腿脚也正常啊。”
一般的人看见宁季钦,先是惊叹他长了一张好看的脸有个让人羡慕的家世,之后再看他残缺的身体又会报以同情甚至暗暗带着一股子幸灾乐祸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