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他们会继续运输,每一笔货,对他们来说都是巨额钱财,他们不可能完全停止。”
“大运河的各个港口是有专门的执勤人员检查、登基货物的,他们能避开大运河的哥哥执勤人员检查,说明他们已经买通了大运河上面的主事官员,否则绝对不可能货物运输在大运河上,不被查出来。”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他们不走大运河,如果不走大运河,朕以上的推理将都不成立。”
“不走大运河,走官道,跨州府的官道,也有人登基检查,如果是这样,他们必须买通各个州府的交通局。”
“买通各个州府的交通局,可比买通大运河的主事难度要大得多,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们在北京交通部有人。”
大运河是归一个主事部门管,各个渡口的检查人员都上报一个衙门,也就是漕运总督衙门。
漕运总督衙门在淮安,因为淮安地处多条河流的交汇,清江督造船厂也在淮安。
漕运总督衙门现在隶属于交通部了。
而徐州在淮安的上面,距离也就300里。
如此推断,99%的可能是收买了淮安漕运总督衙门的主事官员。
李自成感觉自己快要跟不上皇帝的语速了,皇帝的脑子转的太快,语速也太快。
他十分震惊。
“走,朕去见见举报人。”
崇祯立刻离开了北京西站,向北京廉政督察总府赶去。
很快,崇祯见到了举报人。
举报人叫王五。
他坐在那里,开始阐述:
“草民王五,沛县人,原本是个农民。”
“当年南直隶暴乱结束后,新政到南直隶,我种了两年田,后来没种了,就跑去搞织布厂。”
“赶上飞梭织布机的推行,买了两台,从小厂很快发展起来。”
“人的贪欲是无限的,三年前,我巴结上知县,在当地大肆圈地种植苎麻原材料,织布厂越做越大。”
“后来知县就介绍我认识了一个叫刘秉昌的人。”
“就是这个刘秉昌,刘家村人,沛县一霸,刘家村村官王合刚上任不久,被刘秉昌和知县的人活活打死,因为村官王合发现了刘秉昌制造火器的制造厂。”
崇祯问道:“你和刘秉昌是什么关系?”
“我定期会有大批布料运输到上海,刘秉昌会将火枪藏在我的布料船里,托运到上海。”
“我的不少布料、丝绸都从上海出海了,这就为刘秉昌走私火器打了掩护。”
“为何你要来举报刘秉昌?你既然愿意帮他运输火器。”
“因为我老婆被他……”说到这里,王五痛苦地哭出来。
“你们运了多久了?”
“两年半。”
“在大运河上没有被检查出来?”
“淮安那边已经打好招呼了,没有人会检查我的货物,即便检查也是做做样子。”
王五很憔悴,嘴唇乌白。
看得出来,这段时间,他吃不饱,穿不暖,眼中布满了血丝。
“你的布料、丝绸的买家是谁?”
“对方真实的身份我不清楚,只知道是爪哇那边的商人。”
爪哇?
崇祯皱起了眉头,似乎猜到了什么。
爪哇是荷兰人的殖民地。
好啊!好得很!
荷兰人也在大明偷偷的买火器?
很好!
看来朕得找个时间,跟你们好好算算账了!
“你知道的还有谁跟刘秉昌在打掩护?”
“这个草民不知道了,刘秉昌是一个极度狡猾的人,哦,草民想起来了,有一次一起吃饭的一个布匹商人,叫刘元,他是徐州的大商人。”
出来后,崇祯对李自成说道:“你速速去一趟淮安,不要打草惊蛇,徐州刘元的货船,翻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