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亮,派往京城的信使赶了回来,没敢耽搁,直接奔将军大帐复命。
他带回来朝廷一封密信。
他让信使回去歇息,打开看这封信。
是一张白纸,上面什么都没有。
白如冰拿出来一个小钵子,里面盛的特殊的液体,用毛笔沾了沾,轻轻的涂抹在纸上,瞬间显出皇帝的字迹:“六王爷率领一千人马已经出发。不日到达你处,正值战时,一切从简,普通招待即可。”
没有前缀没有落款,但的确是皇上亲笔。
白如冰一时头比斗大,怕什么来什么,原来他以安全和条件简陋做理由,现在看来都不成立,皇帝都说了一切从简。至于安全,一千人护卫,安全似乎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别看白如冰遇到什么困难和顽敌好似都没怕过,这一次,却一筹莫展,不知道怎么应对。
这时,舒月拿着饭菜进来,招呼他吃早饭。
白如冰摆摆手,示意自己不饿,让她自己吃。
舒月感觉不对,一直胃口极佳的将军,怎么会突然不吃饭了,肯定有什么问题。
舒月不理会他,摆好两人的碗筷,然后走到他身边,轻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吗?”
白如冰:“你先去吃,我有点吃不下。”
舒月:“你还没回答我呢。”
白如冰只好说:“我派去的人没挡住王爷,他们已经出发了,估计明后天就能到。”
舒月:“来就来呗,看你紧张的,至于连饭都不吃了?你不吃我也不吃,到时候有军情谁也没力气处置。”
舒月假装生气气把身子转到背对着饭桌。
白如冰看舒月生气了,赶紧过来,拿起筷子递给她:“好了,好了,别生气,我吃还不行吗?”
舒月这才转过来,笑着说:“这还差不多,八字还没一撇呢,有什么好紧张的,没入洞房都不算,走到哪一步说哪一步,他们来你好生招待就是,没什么大不了。”
白如冰想想也是,这才哪到哪,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听天由命吧。
白如冰吃好起身,跟舒月说:“我们去一趟官道隘口,过几天给大正唱一场大戏,我们先去帮他们排练一下。”
舒月简单收拾了一下碗筷,叫了随从收走,然后回房换衣服。
舒月一身短打扮,随从已经给他俩准备好马匹,二人侧身上马,奔隘口而去。
昨晚张虎回来白如冰让他跟千户长打了招呼,今天他来,是实地看一下这场戏究竟怎么演才像。
既不能有伤亡还得让大正相信打了胜仗,这有点难度。
他俩策马飞奔,不一会儿就到了隘口守军大营。
千户长向将军汇报了他和张虎初步制定的计划,他们将大部分守军撤出去,由张虎带人进来,佯装抵抗,边打边退,让张虎带人占领阵地。
白如冰马上表态,这样肯定不行,太假,演戏的成分太重。
虽然是假的,要像真的一样才行。
千户长点头会意,他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自己没主意啊,得请教将军。
白如冰:“我在路上有一些想法,跟你探讨一下,你看这样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