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建华连忙叫苦,“书记,那太多了。领导不会批准的,我们回家后交不了差。还有,我们要回来才有钱,钱也不多,估计千来块,本来就买不了多少。”
郑大哥继续捏下巴,“那俺五厘,中不中?”
龙建华沉吟一会后,“勉为其难”地答应了,“郑大哥,我们今天只能这样说个大概,因为还没钱。不过有一点要说清楚,这些古钱不能有破损,至少要能看清上面的字;如果看不清字,重量就会减轻,我们买回去会赔钱。”
在敲定细节中,郑大哥的妻子端着一盆炒兔子肉进来,大妹则拿着一摞碗,郑大哥指挥铁蛋拿来一坛酒,他接过酒大声说,“来来来,两个客人,今晚我们痛快地喝两盅。”
潘文华连忙说,“郑大哥,我闻酒就倒,喝不得。”
郑大哥哈哈一笑,“你真不是男人哩。男人哪有不喝酒的?”看着龙建华问,“你不会不喝酒吧?”
龙建华苦笑,“郑大哥想喝酒,我就舍命陪君子了。如果醉了,郑大哥可不要笑话我。要不,我来半碗吧。”
郑大哥拍了一下桌子,“喝酒哪能喝半碗的?茶浅酒满,这是规矩!一碗,你喝一碗后就别喝了。”
郑大哥给龙建华倒酒的时候,五个青少年端着碗就开始在盆里翻找兔子肉,掏出的一个个坑很快又被埋上。
铁蛋找了满满一碗肉后,拖来一条凳子,蹲在上面吃的津津有味。
郑大哥哈出一口酒气,用筷子指着铁蛋,“你这个铁蛋,咋吃着吃着还圪蹴上了?下来坐着吃!”
龙建华喝了一口酒,辣得直咳嗽,酒气直冲头颅。
这酒就是六十七度的闷倒驴!
还没喝半碗,也许是因为强刺激后陡然放松,也许是不适应这种酒,他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昏,眼皮越来越重……
第二天六点,他醒来,看到潘文华还在睡,便蹑手蹑脚下了炕。
穿裤子的时候才发现,左裤腿开始破的,不禁摇摇头,喝酒误事。
到后院洗脸漱口完毕,郑大哥家里还没一个人起来。
再回到房间,把潘文华摇醒,轻声问,“文华哥,昨晚给饭钱和住宿钱了没?”
潘文华模模糊糊地摇摇头,“没呢。你倒好,一觉睡到大天亮,我可是刚刚睡着。不行,我得再睡会。”
龙建华出了房间,又出了郑大哥的家,检查车辆完好无损东西无缺之后,到这个村庄里转了一圈,发现只有两三家屋里发出了人的动静。
回到郑大哥家里时,他妻子正在熬玉米糊糊,在锅边贴着一些玉米饼。
七点一十,所有人都起了床,每人端着一碗糊糊、夹点咸菜,或坐在凳子上吃,或坐在炕上吃,铁蛋和一个小的蹲在地上靠着墙根吃。
龙建华早餐吃了两个玉米饼、两碗糊糊,吃得浑身冒汗。
昨天晚上只喝了一碗酒,兔肉也没吃到几块就睡了,到现在已经饿得不行。
吃过饭后,两人付了一块钱的饭钱和两块钱的住宿费,开起车就朝呼特市奔去。
心里美美的。
有郑大哥当代理人,这事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