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雁秋口中的这场兆丰年的瑞雪断断续续的下了两天,几乎在柳树庄的石板路上留下了超过小腿肚子的痕迹。
雪不光是让整个柳树庄的乡亲们开心了起来,还让刚到柳树庄的刘玉安、周国华和郭长友一家人也跟兴奋了起来。
虽然三家都是北方人,就算是桑柏说这边说是北方,其实也是在南北方的夹角之中,真正的属于北方人眼中的南方地区,南方人眼中的北方地区。
但是因为常年住在南方,孩子们看到雪的机会可不多,除非是专门滑雪去,所以这么大的雪自然是引起了孩子们的兴趣。
四家人凑在一起,孩子们堆雪人打雪仗,桑柏和郭长友四人则是一脸笑眯眯的吃着锅子,同时居高临下的望着孩子们玩耍。
周国华和刘玉安的长子都不在,两个孩子带着新交的女朋友去国外渡假去了,现在带着桑柏家四个,还有郭长友家两个玩的是周国华的次子,还有刘玉安的幼子,虽然年纪上的差距依旧有三四岁四五岁的,不过至少能玩到一起去了。至于大一点的两个孩子则是闷在家里玩游戏。
过年嘛也就不拘着孩子了。
除了这些孩子,还有吕庆尧家的大愉小乐,陈东升家的四狗子,大凤家的二骨蛋子等等。
“唉!”
大家坐在小桌子旁边,一边望着玩耍的孩子们,一边吃着小锅子,正美着呢,突然间周国华发出了一声轻叹。
郭长友笑道:“你这是怎么啦?桑柏拿过期的牛肉糊弄我们被你吃出来啦?”
“还有这事?”刘玉安睁大了眼睛问道,而此刻他的筷子上正夹着三四块类似乎大理石纹的雪花牛肉,听到郭长友这么说筷子停在了半空中,吊在了热锅子的上面。
周国华望着刘玉安:“你听长友胡说,桑柏自己也吃的东西会是过期的?估计就算这天气昨天晚上的肉他也不会吃,再说了就他们家的条件,有秋收在怎么可能出现肉变质的情况,你真是糊涂了”。
“哦,对!我差点给忘了”。
说着刘玉安一把把筷子里的肉给摁进了滚烫的汤汁之内,肉一进了锅子立刻以肉眼看的见的速度变了颜色,很快程现出熟肉的那种色调。
一变了色,刘玉安赶紧把肉给捞了出来,夹到了自己面前的芝麻酱碟里蘸了蘸,最后几块一起塞进了嘴里,一边嚼一边还发出唔唔的满足声。
桑柏这边有点不知道拿这几人如何是好,早上一大的早的跑到自己这里来说要吃热锅子,桑柏反问了一句说这时候吃热锅子那中午吃什么?谁知道这几人一道那就是直吃到中午好了。
这话说的让桑柏都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堵这话头,不过看在一年也就是和这帮老兄弟们聚一次的情况,桑柏这边还是摆开了锅子。
家里什么都是全的,加上边年什么圆子之类的更是不缺,不就是点个木碳这点事嘛。
谁知道锅子摆开了,又有人觉得没有了那种味道,欣赏不了柳树庄的雪景,于是恨快刘玉安就出主意把锅子给搬到了民宿与村子之间一个隆起来小坡上的六角亭中。
对于这三位的折腾劲儿桑柏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反正大过年的就这一次,随他们去了。
裹着棉衣吃着辣到了过份的锅子,虽然是在寒风中但是四人也还抗的住。
至于孩子们要凑过来吃东西,那是不太可能的。
除了桑柏之外,另外的三人也算是严父,孩子们又不是缺肉的,所以没有谁因为想吃肉凑过来,反而是离的四人吃肉的小亭子远远的。
没有办法,孩子们皮子又不溅,平白无故的凑到自家老子的面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找训,大过年的不如离着老子远一点,还能剩个快乐呢。
自从到了柳树庄之后,四个老男人就开始的单独一桌吃饭的路程,这到不是说四人吃的好,整天都是好酒好菜的,孩子们和几个媳妇吃的就差,或者像是某些地方的习俗一样,女人和孩子不能上桌吃饭。
这几家的情况是,大多数孩子们不想和这四个老男人凑在一起,妇人们到是没什么怕不怕的想法,不过郭长友的媳妇等人则是更喜欢姐妹们凑在一起说说知心话,至于这些个知心话会不会涉及到如何防小三之类的,那自然是不用说的。
对于一些阔太太来讲,防小三是个终身的事业,除非自家的糟心人成了老头子,就算是成了老头子这事情也说不准,因为只要是个喘气的男人,在这上面的需求都不会小,一般男人没动手不是有贼心没贼胆,就是有贼胆但是没有贼心,要不是就是没有贼了。
你要说桑柏,=其实是怕家散了夏雁秋一甩手走人了,如果万一有一天夏雁秋说国家开放二房了你再娶一个吧,指不定桑柏这边也要蠢蠢欲动一会儿,最后呢会觉得太繁而放弃,要不就娶个风淡云轻的二房、三房,好留着大家伙老了打麻将。
地上的雪很厚实,又因为过年的原因乡亲们除了自家的门口,还有村里的连接的道路都没有扫除积雪,所以在晒场上玩的孩子们很快就堆出了一个雪人的雏形,并且还在不断的完善之中。
“我们家老大我觉得不太适应国内的商业环境”周国华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