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是换成精锐标准的第一兵团百人中队,这个数字还能再翻上一倍;
即使是在条件极端艰险的环境中,百人中队能够坚持的时间也不会少于两个时辰,
可在尤里安面前,
仅仅只过去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百人中队就陷入了完全的崩溃中,作为百夫长指挥官的卢卡斯被尤里安一拳锤飞,失去了行动能力,几个试图结起阵势对抗的小队长也被尤里安一脚一个砸进了冻得梆硬的土地中,
而远处用弓弩射击的士兵,在面对尤里安时更像是一个笑话————连敌人的踪影都捕捉不到,又如何能用手中的箭射穿对方的胸膛?
三下五除二,当尤里安的身影重新显现于火光照耀中时,整个山谷中已经没有一个可以站着直面他的人了————除了几个孩子外。
荒僻的山谷中,狂风乱做吹得火光翻腾,如龙在舞,
头顶的天空上,高悬的皎月泼洒着银色的光华,倒映出脚下其黑土地上那如水流一般被随意泼洒的血液,
就连这片山谷,都用盘旋于头顶的呜咽哀鸣声倾诉着对这个陷入愤怒中的男人的畏惧。
这一次,尤里安并没有像在不朽堡垒时行事畏手畏脚,
胆敢对孩子们出手的老法师已经犯了尤里安心中的忌讳,而当出手的对象还是一些具有魔法天赋的孩子时,
尤里安便在心中对老法师打了一个大大的‘×’,而以卢卡斯为首的中队士兵,想起他们对待孩童时的漠然与残忍,亦是同样被尤里安当成了‘恶徒’的帮凶,受到了严酷的打击。
拳脚间,尤里安虽未刻意杀人,但那以圣树之力铸造的身体却依旧不是凡人可以抵御的强大,
看似轻飘飘的一拳,其中蕴含的便可能是千万钧之力,
以尤里安对力量的掌控,这场一面倒的战斗结束后,没有一个士兵还能继续他们在帝国军队中的服役,
走运的还能‘完整’的退役,倒霉一些的就只能用他们的下半辈子来偿还这一刻犯下的暴行了。
缓缓停住脚步,拔出了死死钉在立柱上的匕首,看着留在匕首上的血渍,尤里安脸上露出了嫌恶的表情,左右微微巡视了一番,尤里安眼睛一亮,三步并两步走走到了躺在地上哀吟不断的老法师身旁,
蹲下身子探手抓住了对方的法师袍,
微一用力,那做工精细考究的法袍就在‘撕拉’声中被撕下了一大块地方,
而后,在对方痛苦中夹杂着恐惧与仇恨的眼神中,尤里安用那块全身上下唯一没有沾染血迹的布,轻轻擦拭起了他的匕首,
一下两下,正面反面,尤里安擦拭的那样认真而耐心,
那副模样儿甚至让人感觉,即使这一刻周围突然有一个人挥舞着长刀,高声吆喝着暴起砍向脖颈,他也未必会反应过来。
当然,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错觉,
山谷中上到老法师与卢卡斯,下到每一个士兵都不会天真到相信面前这个他们拼尽了全力也无法摸到对方衣角的男人会被这样可笑的方式击倒,
他们更愿意相信,这个对待匕首比对待他们更要认真的男人,此刻的所作所为是胜利者的炫耀与羞辱,
是将对手尊严彻底踩进泥土中的邪恶手段,所为的便让他们感到恐惧————
发自心底,刻进灵魂中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