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乘两辆计程车来到玉佛寺,玉佛寺在曼谷乃至整个泰国,知名度都很高。
泰国玉佛寺位于曼谷大王宫的东北角,面积约占大王宫的14,是泰国三大国宝之一。玉佛寺是泰国王族供奉玉佛像和举行宗教仪式的场所,因寺内供奉着玉佛而得名。
每天这里都有络绎不绝的朝圣者,前来瞻仰玉佛风采。
我们跟着老杨走了进去,老杨双手合十,询问一个年轻和尚:“请问慧灯大师在吗?我们有事相求!”
年轻和尚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我们来到寺庙后面的厢房。
只见一个面带红光的老和尚正在盘膝打坐,听见我们的脚步声,他缓缓睁开眼睛。
“慧灯大师,这几位施主有事相求!”年轻和尚将我们引了进去。
慧灯大师点点头,这位大师年约七八十岁,但是精神矍铄,印堂发亮,眼神炯炯,面带红光,颇有些活佛神色,不愧是得道高僧,一副法力无边的模样。
我们一一拜见慧灯大师,然后老杨摸出邪佛照片,向慧灯大师说明来意:“我们是来自中国的警察,最近与泰国警方联手追捕变态杀人凶手,这张图案可能与凶手有关,所以我们特意前来询问慧灯大师,你可认得这照片中的古怪佛像?”
慧灯大师接过照片,他只看了一眼,脸颊登时情不自禁地抽搐了一下。
这个面部表情很细微,但还是被我们捕捉到了。
我和老杨对望一眼,心中咯噔一下,看来有戏,慧灯大师很可能认识这尊佛像。
慧灯大师沉默着,脸色突然变得很不好看,捧着照片的双手也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慧灯大师!慧灯大师!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老杨试探着问。
半晌,慧灯大师收回目光,抬头望着老杨:“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你说连环凶杀案的凶手跟这尊佛像有关?”
“正是!如果慧灯大师知道些什么内情,还望大师能够详尽告知!”老杨恭敬地说。
慧灯大师双手合十,面露愤然之色:“作孽啊!真是作孽啊!沉寂这么多年,他们又现身了!哎,人世间又将是一场浩劫啊!浩劫啊——”
慧灯大师下巴的白须不停地颤抖着,他的腔调拖得很长很长,就像锥子一样刺在我们的心坎上,让我们情不自禁地生出一股寒意。
“慧灯大师,你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老杨问。
慧灯大师指着手中的照片说道:“这尊佛像名叫黑面邪佛,不是正道的佛像,是邪魔歪道所拜祭的恶佛,在寺庙里面是不会看见这种佛像出现的。这种邪佛不管是官方还是民间,都是严厉打压禁止的,被看做是对佛的一种亵渎!”
“那什么人在供奉这种邪佛呢?”老杨追问道。
慧灯大师脸上的肌肉突突突地跳动着,半晌,从牙缝里蹦出三个字:“暹罗教!”
暹罗教?!
我们猛然一惊,面面相觑,我们对泰国的教派所知甚少,所以也不知道这暹罗教是个什么来头。
慧灯大师说:“暹罗教不是正统佛教,是邪门歪道自立的一个邪教组织,他们供奉黑面邪佛,干尽各种丧天害理的事情。暹罗是泰国的古称,这些人自称是正统的暹罗后代,打出要光复暹罗的口号,吸引大批教徒加入,声势一度达到鼎盛,甚至危及到泰国王朝!”
慧灯大师眯起眼睛:“不过这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暹罗教肆虐横行,惊动全国。后来泰国王室召集全国佛门高手,以及正义之士,跟暹罗教进行了一场耗时三年的对抗战。幸亏佛祖保佑,终究是邪不胜正,佛门高手众志成城,终于把暹罗教击溃。暹罗教徒四分五裂,再也没在江湖上出现过。这件事情我都快要忘记了,没想到时隔三十多年,曾经的暹罗邪教又开始死灰复燃,再次出来作恶了!”
我们听得暗暗咋舌,从慧灯大师的言语之间,我们依稀能够想象得出,当年的暹罗教有多么猖獗,能够一度危及到泰国王室,还与佛门高手激战三年之久,这股邪恶势力还真是根深蒂固啊!
同时我们的心里也充满了担忧,如此说来,那个阿贝岂不是暹罗教的人?
看来这次的事情麻烦了,暹罗教卷土重来,我们对付的不仅仅是阿贝这个混蛋?还要对付阿贝身后的暹罗教啊?
这特么是要搬出六扇门的节奏吗?
可是大战刚停,六扇门元气大伤,还需要将养生息,不宜继续作战。
再说了,六扇门是维护华夏大地的秘密组织,也不可能插手泰国这边的事情吧。
这次的事情看样子真的有些棘手啊!
慧灯大师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其实三十年前的那场正邪之战,我也亲身参与了,那时候我四十岁,跟随玉佛寺主持一起跟暹罗教对抗。也就是在那次的大战中,玉佛寺主持与暹罗教主同归于尽。如此一来,暹罗教群龙无首,方寸大乱,我们才趁机将其歼灭。后来我战功显赫,战斗结束之后,泰国王室亲自提拔我为玉佛寺主持,一直到现在!”
说到这里,慧灯大师站起身来,甩了甩佛袍,眺望着远方的天空:“当日主持战死的画面,至今依然清晰地刻印在我的脑海里,那场旷日已久的战争,我只能用惨烈来形容。无数正义之士赴汤蹈火,献出自己宝贵的生命。哎,每每想起,我的思绪竟也是久久不能平静!”
天边火红色的云彩聚散不息,金色的光辉笼罩着玉佛寺,就像给玉佛寺披上一件圣洁的佛袍。很难相信,在这片浩然圣洁的天空下面,竟有邪恶在滋生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