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其修力道很大,将她拽到了怀里,修长的手,直接扯开她系在腰身的衣裙带。完全是不顾贺梨微微挣扎,他薄唇抿成弧度,一言不发的将她双手给捆绑住。
“邵其修!”她指尖猛攥住他的衣领,几乎变声。
邵其修这时候完全不像犯胃病的样子,起码体力上,完全将她给碾压住。
他把她手腕摁在枕头上,低头,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到她乌黑发间,指腹细细摩擦,动作如此温柔细致,贴在她耳畔低语的声音却透着古怪:“贺梨,你就算被贺家教养成规范的淑女,内心也远没有表面上这么贞洁。嗯?看到男人,一样像那些虚荣势利的女人去蓄意勾引他。”
贺梨怔怔地说不上话来。
她保守的另一面,是不安分的。
因为生活在贺家,被受到的礼教规矩束缚之下,使得她懂得怎么去权衡克制自己,也在感情中永远都是太懂事了。
她贺梨,倘若安分守己。
就不会跟邵其修见面才三次,还不相熟的情况下,就被他故意散发出的男人魅力引导着,做出令她现在颜面扫地的选择了。
贺梨看着邵其修的眼睛,里面没有异样。
她却依旧感到一丝屈辱,顷刻间就红了眼。
“哭什么,嗯?”邵其修看着她纤长的睫沾了泪,便俯低头,薄唇沿着她的眼角处慢慢地移下,脸颊处都是他气息的温度。
贺梨在他笼罩下,双手被衣裙带子捆绑,只能蜷缩着自己的身子,哭得很伤心。
能把她这样温吞平和的性子惹成这样,还是三言两语间,也就邵其修有这个本事了。
好在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用嘴唇压着她的脸颊,手指温柔细致的梳理着她长发:“宝贝,虽然我不要求用旧社会时代对女人的那一套来约束你的行为,但是你要是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我会生气,嗯?”
他说话声音很温柔,字字却颠覆了贺梨的世界。
她明明企图跟他划清泾渭,一次又一次,因为妥协而中了他圈套里。
邵其修很了解她的身体,就像是结婚那几年,轻而易举就有无数方式,让她体会到做一个真正女人的快乐。贺梨想要去抗拒同时,却被他用脱下的病服盖住了脸。
那属于男人清冽的味道扑面而来,渗入她的鼻尖,直至心脏。
到了最后,贺梨雪白的后背都是汗。
她连哭的力气也无,半合着眼睛靠在枕头上,视线几许模糊,看到邵其修只穿着一条长裤下床,他就算长期应酬或者坐在办公室里,身材也锻炼的很健康,宽肩窄臋,肌肉的线条,无可挑剔。
灯光明晃晃的,亮疼了双眼。
贺梨闭上眼片刻,重新睁开时,邵其修已经坐在她身边,有力的指腹压在她手腕脉搏上,声音蓄着低低的笑意,分散她的注意力:“你心跳得很快,这次我还没有动真格,你很厉害……坚持了快十分钟。”
此刻到底谁像需要卧床休息的那个,已经很明显了。
贺梨被沾染了一身男人味,情绪变得很低落,背对着,蜷缩在被窝里不愿意理人。
她没注意到男人盯着自己,眼神里的变化。
邵其修手指漫不经心缠绕起她一缕发丝,内心深沉,早就发现贺梨被惹到底线,生气都只会默不作声自己受着,再不济就是话变得少了,越生气越不说话。
而他交往过的那些女人里,每位闹变扭无一不是想尽办法折腾,蓄意引起他的注意力。
唯独贺梨不是这样,她这样的性格,只会被欺负……
邵其修偏偏迷恋上她生气的一面,鲜活而生动,而不是像一个被刻意塑造出来的完美女人,连发脾气都不会发。
他知道贺梨累了,没怎么折腾。
过了会便关灯躺回病床上,不顾她微末的挣扎,手臂强行地将她给搂了过来。
贺梨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又听见他贴着自己的耳朵低低道:“你的身体很吸引男人,没有任何一位男人能抗拒的了你……嗯。”
这句话,不管邵其修说出来的心思是什么。
贺梨都觉得他太过分,眼角红了又红。
要真的吸引男人,他当初婚姻的三年里,又怎么会那般敷衍她?
……
第二天贺梨趁着值班的护士没推门进来前就已经醒了,窗帘遮去了外面的光线,没有开灯的病房内还处于半昏暗的状态里,连空气都安静得让人几分窒息。
她恍惚转了个身,面对面看到紧闭双目沉睡的男人。
邵其修还没醒,男性高大的身躯平躺着睡姿很规矩,没有乱粘着人和抱人睡觉,连枕头都是枕自己的那个,面容沉静,连温和眉目都是俊朗的。
贺梨眼眸往下移,主要到男人没有穿上衣,胸膛随着呼吸起伏着。
她很快就把视线收回,抬手掀开被子,尽量轻手轻脚的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