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了家,她们的目的地也变成了浅云湾。
舒曼自觉多余,三哥估计也不想他们被打扰,送她姐到了地方就开车离开,约定好晚上到点来接人。
经过这件事后,她大抵知道明白了三哥对她姐的感情。
可惜她母亲大人还蒙在鼓里,最近老是叹着气纳闷儿楚易怎么不来找小湄了。
其实楚易挺不错的,可惜谁让他的情敌是三哥呢。
下了车,舒湄提着舅妈准备的补品就兴冲冲地往浅云湾里跑。
奔跑的步伐在门口停下,她顿在原地困惑地望向客厅的两人。
在津北哥哥的身旁还坐着一个女人,是她不曾见过的一张陌生脸孔。
男人余光中看到门外立着的身影,眼中划过一丝光亮,起身朝她走来。
“站这里干什么?”说话的同时顺手接过她提的东西,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进了客厅。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也站了起来,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儿,目光落向两人交握的手时微微一顿,随后迟疑地开口。“津北哥,这位是?”
“她叫舒湄。”
“阿湄,这是曲颖。”
阿湄……
如此亲昵的称呼,眼神微暗便见女孩儿清澈的眸光投向她,曲颖和善地弯起唇角,姿态大方地打招呼。
“你好。”
“你好呀。”她点了点头,朝自己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扭过头对身后的人说到。“津北,她好漂亮啊。”
在喜欢的人面前被夸奖,曲颖脸颊浮上红晕,抿着唇没有说话。紧跟着却望见津北哥伸手在女孩儿的鼻梁上轻轻一勾,目光宠溺温柔,她顷刻间怔愣在那里。
“阿湄也好看。”
眼前的男人眼神中所流露出来的情绪是她不曾见过的傅津北,也才知道被云城上流名媛所趋之若鹜的那个矜贵冷清的傅家三少也不是全然对别人冷淡漠然。
他的眼里藏着温柔,只是流露的对象是另一个人而已。
这个叫舒湄的女孩儿和他是什么关系呢?
曲颖并没有听伯母说过津北哥有女朋友,显然宴会的那次她是抱着要撮合他们两的态度。
昨晚从妈妈口中得知津北哥受了伤,一晚没睡好,今天她便专程过来看看他,却没想到会撞上别人。
舒湄每天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关心他的脑袋。“津北津北,今天还痛不痛?有没有好一些?”
“已经不痛了。”
她点点头,摸了摸他的脑袋认真地叮嘱。“一定要把这里保护好哦,不能变成阿湄这样,当笨蛋一点都不好的。”
虽然她不喜欢被叫做“傻子”“笨蛋”,可她的确也不聪明,有时候自己也觉得自己笨笨的。
舅舅说她是因为那次脑袋被磕着了,好多事忘了,脑子才有些迟钝,舅舅还说她以前特别特别聪明,所以她很爱护脑袋,如果有一天她的病好了,就会重新变得好聪明好聪明的。
男人学着她的方式,伸手轻轻揉了揉她发顶细软的绒毛,温声说到。
“阿湄不是笨蛋。”
听到两人的对话,曲颖安静地打量着女孩儿,总觉得她看上去有说不出的奇怪,却又不清楚到底是哪里。
这个叫舒湄的女孩儿看上去也有20来岁的模样,那双眼眸就像孩子般干净,连表达语言的方式似乎也……
想到某种可能,她的目光瞬间转为诧异。
曲颖的脑海中混乱交织,记不清头绪。她有太多的困惑,却不能从面前两人得到答案,明明是三个人的氛围,她就好像被遗忘在角落里。
“津北哥。”
她握紧手上的包带站起身,男人的目光投向自己。“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多注意注意。”
“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过来的,那我先走了,拜拜……舒小姐,再见。”
舒湄看见她望着自己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声“舒小姐”是对她说的,舅舅说要有礼貌,她伸手挥了挥。
“再见。”
女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客厅中转眼只剩下两人,舒湄仍望着门外,没有发现身旁一道愈加灼热的目光。
腰上忽地多出一只手,只来的及低呼,整个人便被拦腰抱起,眼前的画面一转,她被横放在了那双肌肉健硕的大腿上。
男人俯下身,和她额头相抵,两道粗浅不一的呼吸交织缠绕。
这几天上门探病的人一波接一波,即使她每天都在这里,两人也没有太多独处的时间。难得这会儿客人走了,出去买菜的冯妈也没有回来,偌大的浅云湾中只有他们两个。
傅津北的呼吸渐渐粗重,望向她的目光里淬了火。
“阿湄,搂住我。”
坐在他怀里的舒湄极为乖巧地伸出纤瘦的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只当是这是津北发现的新游戏。
两人相抵着额头,四目相对,她好玩地望着他,眨了眨眼睛小声说到。
“津北。”
“嗯?”声音潜藏着暗欲翻滚的洪流,只待火山迸发的刹那顷刻涌泻。
她伸出一根葱白的指头轻轻抚过他的睫毛。
“你长得真好看。”
一声低沉磁性的笑意从喉咙中溢出,男人的眸子亮的出奇,他哑声说到。“我的阿湄更好看。”
“好看到忍不住……”
未尽的话语湮没在交缠的唇齿间,他闭上眼难耐地吻了上去,用行动倾诉这些天的隐忍与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