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又出了什么事情?
冷清欢表示,自己脆弱的小心脏都快要承受不住了。
都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自己人缘不好,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人太多了。
慕容麒皱眉:“发生了什么事儿?”
下人因为激动,说话有点语无伦次:“谢礼!好多的谢礼!好多的人,把王府门口都堵死了!”
慕容麒与冷清欢对视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出去看看。”
架吵了一半,暂时存档。三人跟着下人,一块去了大门口。
大门口,已经是水泄不通,围拢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叽叽喳喳的好不沸腾。
数不清有多少抬的清一色的大红礼盒,从王府门口,一字排开,迤逦到街道拐角处,绵延得看不到尽头。
送礼之人全都身穿青衣,头戴包巾,精神抖擞,看得出训练有素。
为首之人是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管家模样的汉子,白净面皮,方脸微须,一团和气。
冷清欢与慕容麒看着都有点懵,这架势,怎么像是十里红妆下聘的排场?而且,这么多的礼盒,是要多大的手笔啊?难怪门房激动成这个样子,就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谁家送礼也不能跟搬家似的。
两人加上惠妃往门口一站,就这气势,也能令人立即猜度出身份来。
那个管事模样的人立即上前两步,冲着冷清欢一拱手,朗声问道:“请问这位可是麒王妃?”
冷清欢点头:“正是,请问您”
“我家家主承蒙王妃娘娘前几日出手相救,已经转危为安,特意命小人备下薄礼,登门致谢。”
“你家家主?”冷清欢狐疑地问:“请问是哪位?”
自己什么时候傍上了这么一个金大腿,怎么都不知道?
“我家家主姓仇。”
仇司少?
冷清欢瞅一眼绵延不尽的谢礼,这家伙不就是个土匪头子吗,竟然这么有钱?该不会是打劫了谁家迎亲的聘礼吧?这波操作真骚,怕是张扬得大半个上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
她心里腹诽,下面围观的百姓们却是倒吸一口凉气,顿时就像是开了锅,沸腾起来。
“仇家?难不成是长安第一世家的仇家?”
“仇家可是长安首富,当年圣祖天下大定之时,曾立下过汗马功劳,世代皇商,日积月累,富可敌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些人一议论,冷清欢也冷不丁地想起这个第一世家来,前些时日齐景云前来吃酒,还在感慨,仇家几乎垄断了大半个江南的生意,自己想要往南扩张都无从下手。
原来这仇司少非但是黑二代,还是富二代啊,就说一个小小的藏剑阁,怎么令鲁长老等人趋之若鹜,玩命地折腾,原来藏剑阁身后背靠的,竟然是首富仇家。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仇司少也难怪被这么多人盯着。
管事听身后百姓议论,似乎已经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等到议论声逐渐低了下去,这才又微微一笑,带着些许自得与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