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溪右手翻转,一根银针被她捏在指尖。
她笑着对我眨眼道:“借滴血用用。”
“师傅……”我站在原地没有动作,面带忧色道:“风险有多大?”
“没多大,一点点小危险。”灵溪神色轻松道:“半个小时就能搞定,你在这乖乖等我。”
“真的?”我不放心道。
灵溪故作严肃,板起脸道:“师傅什么时候骗过你。”
说着,她抓住我的手取走了三滴指尖血。
两人走后,我傻愣愣的坐在沙发上,总觉得灵溪没有对我说实话。
思来想去,我找到了在院子里散步的唐静月,准备向她求证一下。
但就在这时,叶千山的福特车开了过来。
“好久不见啊苏宁。”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笑着和我打招呼。
那位脸部刺青的长发女子不苟言笑,在后面默默推动轮椅。
“嚯,今天刮的什么风,竟然把叶哥吹来了,真是蓬荜生辉。”我夸张的说道:“难怪一大早听见喜鹊叫个不停,敢情是给我报喜。”
叶千山朝唐静月点了下头,接着我的话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小子越来越圆滑了,再也不是我第一次看到时的苏宁。”
我接过刺青女子的任务,主动推着叶千山前往客厅,好奇道:“我第一次啥样?”
“冲动,易怒,单纯。”叶千山不假思索的评价道:“山里走出来的小草,自卑却不愿低头。”
“恩,那现在呢。”我问道。
叶千山双手放在膝盖上,平静道:“学会了隐藏,伪装,起码我再也无法从你的脸上看出你心里所想。”
我得意道:“人总是得学会长大,在经历了这么劫难后,我要是还抱着赤子之心,早就被外面那群人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情绪可以有,但只能在信任的人面前暴露。”
“师傅教我的。”
叶千山感慨万分道:“溪溪也长大了。”
我有意提醒道:“你不比我们大多少,别一副心事重重的老头模样,你不难受我看的古怪。”
“哈哈哈,是吗?”叶千山大笑道:“所处环境不一样,我的真实年龄和心理状态完全不在一条线。”
“干吗把自己弄的这么累。”我将叶千山推到沙发旁,去厨房泡茶:“做人还是得学会放松,对自己好,对别人也好。”
叶千山微笑道:“形势所逼,身不由己。”
唐静月和刺青女子在外面闲聊,两人没有上一次的争锋相对大打出手。
反而像朋友般交谈甚欢,时不时的轻笑一声。
叶千山指着灵溪的房间小声问道:“睡着了?”
“没有,师傅在处理事情,不让我们打扰。”我不想让叶千山知道灵溪在动用昆仑术法打探我爸的消息,说到底他是叶家的人。
叶家有玄门段左泉,还有一位佛门的慈恩长老。
这两人所代表的势力都和我们敌对。
灵溪说我爸的失踪一定和其它五脉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