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君心湖澎湃道:“能遇见义父,得您教导,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柳三生顺势敲打道:“是福气还是霉气,全凭个人造化。”
“你喊我一声义父,岂会让你白喊?”
“用在别人身上的小算计,在我面前趁早收起来。”
“我眼里揉不得沙子,尤其是我看重且信任的人。”
“你说呢?”
陈玄君紧张低头,局促不安道:“孩儿不敢。”
柳三生阴恻恻的笑道:“不,你敢。”
“傲骨铮铮”的陈四爷慌忙跪倒,低声下气道:“孩儿知错,请义父责罚。”
“我,我糊涂,鬼迷心窍,不知天高地厚。”
“妄想打探义父的真实身份,罪该万死。”
柳三生邪魅道:“你有好奇心,这并不奇怪。”
“拿易购举例,我对这凭空冒出来的家伙更感兴趣。”
“所以,我和他做交易,借此布局。”
“说来说去,我做梦都想撕掉他脸上的人皮面具,看看他到底是谁。”
“我这么做,依仗的不是运气,而是个人实力。”
“有道是好奇害死猫,你有我的实力吗?”
“还是觉得我对你太过慈悲,不会怪罪你无关痛痒的小打小闹?”
若有若无的淡淡杀意,一闪而逝的滔天剑气。
陈玄君头皮发麻,只觉得置身汪洋大海,随波逐流。
他趴在地上,冷汗密布,胆颤心惊。
柳三生自顾饮酒道:“一只武力十二层的小蚂蚱,隐藏身法不错。”
“错就错在,你当初答应我的,绝不会让第三人知道我在天寿陵园,暴露我的踪迹。”
“出尔反尔,言而无信,老夫对你很失望。”
“真的很失望。”
他将剩余的酒倒在陈玄君头上,连同酒杯一起丢掉。
下一刻,堂堂陈四爷被他揪着头发一脚踹翻。
这一脚,看似力气不大,却让陈玄君口吐鲜血,神色萎靡不振。
“可一可二不可再三,这一次,我给你活路。”
“别再挑战我的耐心,消耗我们父子间本就不多的稀薄情分。”
“那个人,你自己解决。”
“三天内,看不到他的脑袋,你提头来见。”
柳三生抓起打火机点燃香烟,口鼻雾气缭绕道:“叶家的肮脏家事,本来与我们无关。”
“但易购既然选择插手,指使段左泉除掉佛门慈恩,你就去帮叶家的老狐狸,让这把火烧的更旺。”
陈玄君面如土色,缩在墙角艰难点头。
柳三生假惺惺的关怀道:“疼吗?
过来我瞧瞧。”
陈玄君连滚带爬,跪在白发老头身前,强装镇定。
柳三生拖长衣袖,为其擦拭脸上的酒水,云淡风轻道:“别怕,不到万不得已,义父舍不得杀你。”
“你视义父为荣华富贵,义父视你为开路先锋。”
“只要你听话,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
陈玄君谄媚道:“义父所言,孩儿铭记于心,定不敢再忘。”
柳三生满意道:“很好,做事去吧。”
“叶家的事不急一时半会,先前交代你的那件事,务必给我办妥。”
陈玄君迫不迭的应道:“无需三天,我现在就命人解决他。”
柳三生坐上靠椅,漫不经心的问道:“叫你对付裴川唐静月,瓦解昆仑内部势力,做的怎么样了?”
陈玄君为难道:“义父,这两人行踪诡秘,很少在别处露面。”
“昆仑总部,灵溪的别墅,我的人没法动手。”
“再加上那位武力十七层的小女孩,这件事,短时间内难寻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