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如其来的高度酒辣过一遍,众人忙不迭的夹菜。
缓和了好一会儿之后,知县才放下筷子,随后抚须笑了!
这是南宫七第一次看到知县有另外一个表情。
“果然是奇巧李兆廷!这酒酿的不错!比之剑雨晴酒也不低多少了!只是少了些回甘。”
剑雨晴?这个世界也有高度酒吗?
南宫七心中胡思乱想,嘴上却不停,“县尊廖赞了。只是闲暇时期的拙作。能的县尊喜爱,是学生的荣幸。”
县尊再次吃了口菜,这才抬头问道,“你自称学生,可参加了这次秋闱?”
“这次秋闱,我这侄儿因事耽搁了。”县丞插话,打断了南宫七的尴尬,“不提这个,大家吃菜!”
知县不再提问,不过他却是频频看向酒桌的酒瓶。
南宫七再次起身,给众人斟满酒杯。
“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聚了!”孙县丞开口感慨。“宏县三载,仰仗诸位多矣!”
“县丞此言差矣。该是我等仰仗了县丞!”人群众人,打着哈哈。
“西京距宏县不过百里。到时候孙知同想来,还有人能拦着不成?”坐在首位,知县淡淡的说了一句。让酒桌上的气氛冷了几分。
不过在场的都是人精。又是一阵哈哈之后,算是揭过了这个话题。
随后一阵觥筹交错之后,县尉端起酒杯,对知县和孙县丞拱手,“公事再身,县尊大人,县丞大人,恕下官不能奉陪了。”
听到这话,所有人站了起来,陪了一杯。
当县尉走了之后,客厅内的气氛又变了一下。
“此子就是李耀先之子吗?”县尊大人端着酒杯看向南宫七,一反常态的笑了起来。还别说,他笑起来,别有一番仙风道骨。
“正是此子。”县丞似乎也放开了很多,他端着酒杯和县尊轻轻碰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想当年耀先兄八面玲珑,胸有沟壑之人,其子却长了一副傲骨!”
“哦?”县尊陪着喝了一杯,随后又独自斟了一杯。“此话怎讲?”
县丞哈哈大笑,随后把当初南宫七被诬陷坐牢的事儿说了一遍。
听到最后,县尊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怪我怪我!”县尊笑的眼泪似乎都要下来了,他端起酒杯,摇摇对着南宫七竖起。“闲杂小事儿太多,误了兆庭了。”
南宫七此时一头雾水,不过他还是知道一些礼节的,看到县尊给他敬酒,他第一时间起身,并双手捧着酒杯。“不过一场误会,哪里能怪县尊大人?”说完,也不等县尊开口,便一口喝干了杯中酒。
县尊抚须笑了笑。随后继续和县丞聊了起来。
这次,他语气和蔼,八面玲珑,似乎和刚刚进来时辩若两人。
这顿酒,一共吃到了晌午。中间还加了两次菜。
而南宫七带来的酒也被喝的一干二净。
“贤弟此次入京,可放心操劳太子之事。愚兄在宏县,静候佳音了!”推杯换盏,酒足饭饱之后,县尊语重心长的对孙县丞诉说。
听到这里,已经面红耳赤的孙县丞眯了眯眼睛,随后笑了起来。
“兄长此言差矣,你我同为圣上效力而已。”
“愚兄失言!愚兄失言”县尊唠叨了两声,随后看向门脚的南宫七,抚着胡须点头,“此子不错,有傲骨而知进退,敛奇技却不恋财,必成大事。”
“县尊过誉。”南宫七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