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姜承枭给李药师的准则,所有的战俘大抵被分为两类。
一类是从匪几年的战俘,这一类战斗力彪悍,经过战争厮杀,算得上是精锐。
这一类是要被整编的,若是他们匪性不改,一旦将他们放走,必会造成治安混乱,严重的会危害一方。
另一类就是被迫,或者从匪时间不长的,他们战斗力就不行了。这一类会直接打发归乡,让他们安心种地务农。
据此,李药师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整编了一万五千降卒,剩下的三万多青壮全部打发回乡。
补充了这一万五千人,李药师的兵力达到了四万多。
景城王宫修建的颇为奢靡,很符合王序跋暴匪的身份。因为修建时间不长,还有一大半的王宫外墙没有修缮完毕,内墙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东少一截,西塌一块。
所以,在韩肃看来这王宫和笑话没什么两样。
不过他还是会认真看护的。
因为王宫中还有王序跋的家眷,王序跋多年掠夺的财富,这些必须要等昭王来了之后才能决定归属。
明月高悬,韩肃带着卫士在王宫中一丝不苟的巡逻。
他身后的卫士都十分垂涎的看着王宫,那里有很多的财富。可是当他们看见韩肃的背影,当即就熄灭了小心思。
一个时辰前,韩肃砍掉了两名在王宫中偷盗的士卒,将他们的头颅挂在城门上以示三军,这让他们很是畏惧。
便在此时,韩肃忽然听见宫殿中传来女子呼救的声音,他脸色当即一沉,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跟我来!”
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他迈开步子冲向宫殿。
卫士们不敢怠慢,纷纷跟了上去。
冲入宫殿,韩肃一眼看见士卒正在侮辱王序跋的后宫妃子,他二话不说,冲上去拔出佩剑,手起刀落,士卒尸首分离,头颅摔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几个圈。
被士卒压在身下的女子惊恐嘶吼。
“闭嘴!”
韩肃怒喝一声,那云鬓紊乱的女子当即捂着嘴,眼眸止不住流泪。
“来人,将头颅挂出去!”
“是。”
卫士抓起头颅,拎着走了出去。
处理完这一切,韩肃才将目光放在那被侮辱的女子身上,此刻她衣衫半解,桃色外露,看起来楚楚可怜。
韩肃身后的卫士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儿,加之军旅生活已有两月,此刻见到这一幕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若不是韩肃刚刚雷霆手段砍掉先前的士卒头颅,只怕此刻这些卫士自己都忍不住。
“你是谁?”韩肃将佩剑插回去,冷漠的问了一句。
女子虽然此刻惊恐,但是也看出来这人才是主事将领,因此不得不压下心中恐惧道明自己身份。
“我贱妾是陛不,是反贼妃子。”
韩肃点了点头,似乎猜到了这个身份。
身后的士卒见韩肃看着女子沉思,以为韩肃是对这女子有想法,遂小声道:“将军,可以将她悄悄接走”
他话没说完,韩肃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混账东西!”
卫士顿时闭口不言。
韩肃自己身为将领若是不能以身作则,如何要求麾下士卒?
这是昭王教给他治军的一个道理,同时也是最简单的道理。
他看着女子并不是因为自己有想法,而是忽然想起当年昭王带着他们几人在塞外征战,剿灭异族时候的一件趣事。
当时室韦狂妄,越境突袭辽东,昭王大怒之下责令三军连夜开战,三日之内屠杀室韦三万部众,无论老幼尽皆斩首,尸骨筑以京观。
当时昭王笑称,“彼之为曹魏武,妇可存,敌妻可妻。”
这本是一句笑谈,韩肃却是记在心里。
因为他想起来昭王的一位夫人就曾是昭王敌人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