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是开国元老,咳一下京城都抖三抖。
父亲从政,手腕不俗,扶摇直上。
而母亲的家族是商业巨头,她自己更是上流社会的名媛。
乔泽也是个人物,同样从政,年纪轻轻,已经是地方一把手了。
巧合的是,乔家这一辈,就乔安儿一个女孩子。
很宠。
说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也不为过!
尹封不赞同,“阿泽,你信不信,就算是乔安儿跟乔家断绝关系,以令堂那心疼女儿的性子,她也照样能好好的。”
乔泽苦笑,“阿封,你不知道而已,这两年安儿跟爷爷的关系越来越差,好几次爷爷都大发雷霆,骂安儿一点都不像我乔家的人。要是断绝关系,母亲还真不敢出手帮安儿。”
洛白一言不发的坐着,盯着面前的桌子。
这种场合,人家聊家事,她不适合插话。
然而无端的,洛白却想起了原身的童年。
原身的母亲是小诊所的护士。
记忆中的女人,总是抹着如血的口红,早出晚归。
她家穷。
很穷很穷。
原身小时候,还出去捡过矿泉水瓶子去卖钱。
穿着男孩儿衣服的小小女孩,灰头土脸的,拉着一个比她要大上很多的蛇皮袋,顶着烈日,一个人走在街头,逐个逐个的翻垃圾桶。
初中的时候,原身尤为深刻的一次记忆是,她拉着袋子回家,却在家门口碰上了一个打扮得富贵的女人,那女人指着她的母亲,骂她狐狸精,骂她贱货。
而她那个护士母亲,吹了吹自己新作的指甲,满脸不在乎。
洛白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些。
回忆,似乎浸染了让她都诧异的熟悉苦涩。
难以忽略。